“你可知这平山先生是个什么来头?”
徐栩一脸懵,什么来头?不就是一个老头吗?
看她迷惑,冷肃呼了一口气,才替她解惑。
“陈平山,是先皇时候的榜眼,在殿试之前曾两度夺得魁首。”
也就是乡试第一名与会试第一名,差一点就三元及第了。
在朝堂之上也颇有建树,只是后来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非要辞官归隐。
若是他不辞官,如今的内阁之首怕是他都做得。
徐栩铮圆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刚刚那个一身破衣,杵个树棍儿当拐杖的老头居然能这么厉害。
看着冷肃递还回来的青玉玉佩,忽然就觉得千斤重怎么回事。
眼神不自觉的又看向远处的庭院,微风徐徐小院静谧,不像私塾,倒是更像一座私人宅院。
一路上她都在想冷肃告诉她的消息,她有一个猜测,会不会今日这个老头就是自己一直想等的陈先生。
她主观的认为,这古代的文人墨客,包括那些夫子,多少是有些老学究派头在身上的。
她一直看一直等,就想看看有没有那个穿着先生长衫的人过来,只是到最后也没有看见,倒是来了个衣衫破旧的老头。
如今看来,不是她没等到人,而是要等的人没有以她认为的方式出现。
又想了想今日有没有哪里出纰漏的,有没有让人不喜的地方。
结果她觉得,今日一切都很正常,唯独一点。
那就是看着穿的破旧的老人,她,她她把十文钱都收走了。
虽然人走的时候看着挺开心的,难免还是有些担心会因为此举让几人求学被阻。
忐忑中,徐栩迷迷糊糊的睡去。
翌日一早。
徐栩打着哈欠从床上起来,昨晚想的有些多,今日要不是有事她都想一觉睡到中午去。
听着门外叽叽喳喳的声音,徐栩只能认命起床。
昨日临走前,徐栩就让人去递了拜帖,约好今日一早便去拜会。
?
“娘,你看我今天穿的好看吗?”
“鸢尾姐姐,我这个是不是不太适合我呀。”
一出门,徐栩就听到徐石头和赵友的两个儿子在那里讨论衣着问题,一边是担心不够正式。
而徐石头则是觉得太过拘谨,穿的有些不适应。
众人在院子里好一阵七嘴八舌,直到徐栩吃完了早膳出来,一声出发才算消停。
到了护城河边的宅院,与其他私塾不同的是,这里的牌匾上写着四个烫金大字。
“闲云书院”
徐栩细品闲云二字,笔锋起时雄浑锋芒毕现,结尾时又洒脱随意,确实跟冷肃说的这位先生的前半生与后半生相辅相成。
三下铜环,立刻有小厮应门。
核对过身份后,小厮在前引路将他们一行人引进宅院内。
所见之处大多都是种的兰花,几棵松柏看上去颇有些年头。
小厮带他们去往的只是外院,走过石板铺就得路面,穿过一处小桥,耳边隐隐传来几个学子讨论的声音。
细细听去,竟是在讨论朝臣因为皇帝专宠皇后一事,辩论话题便是对与不对。
徐栩驻足,听得有趣。
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学子敢公然议论这件事情,一般的学子就是有想法,也大多说的隐晦。
这倒是让她对这个陈先生,多了几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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