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要这些壳子硬硬的东西是拿来吃的,在场所有人神色都有些奇怪。
一直在北方的徐大山一家和赵友一家是不太明白的。
但一直在扬州生活的福客轩众人却是知道,这叫郭索的东西不仅壳硬,肉也没多少。
不要问为什么知道,问就是有人也想尝试过吃,打开没多少肉不说,还有一些吃进去就像吃了一嘴毛的东西。
因此听她说要拿来吃,都有些欲言又止的。
有心想说怕打击了小姑娘的积极性,不说吧又怕她真吃了更打击。
然而她并没有将关注点放在他们的神色上,只是自顾自走上前。
手法相当娴熟的快速抓起一只在水里攀爬的螃蟹,放在眼前细细观察。
晃了晃手,试了试手里的重量。
有些可惜,这蟹已经不是很肥了。
螃蟹素来有九呲十雄的说法,即九月的雌蟹黄最好,十月的雄蟹膏最满。
而如今已经十二月了,质量上相比逊色许多,但也无甚大碍。
手头质量不够,空间里的来凑嘛。
将胡乱挥舞着钳子的大闸蟹丢回水里,接过鸢尾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嗯,还不错,个头够大。”
徐栩让人帮忙,将这些大缸放到后院的厨房里去。
等东西抬走了,冷肃才开口问道。
“你确定这东西能吃?”
不怪他怀疑,他就是个爱吃的,第一次看到这玩意儿也好奇过。
当即就让厨房的人给做,却被阻拦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因,可他不信邪啊,还是让人给煮了,结果就是第一口就吃吐了。
又腥又柴,毫无口感可言,还异常的难打开。
听冷肃这么说,她动作一顿,好奇的问道:“你吃过?”
冷肃老实的点点头:“吃过,特别难吃。”
难吃?他这说的是阳澄湖大闸蟹吗?在现代那玩意儿可是卖的老贵了。
“你们都是怎么做的?”她再问。
冷肃手里比划,嘴里说着。
“就是把壳掀了,洗干净加调料放水里煮啊。”
听的徐栩一愣一愣的,主要是还没听明白。
“打住,你说的我没听明白,能让厨子做一次给我看看不?”
冷肃点头,不置可否。
找了个福客轩厨艺最好的大师傅过来,说了要求,她就跟着一起去了厨房。
当看见大师傅捞起一个螃蟹,利落的两刀砍掉蟹腿,掀开蟹壳,将里面本就少的蟹黄蟹膏掏出来丢掉留下了蟹腮的时候,她都要疯了。
这这这,这是把蟹黄蟹膏当鱼内脏了吧,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一顿操作猛如虎的,结果该留的全丢了,该丢的全留了。
最后葱姜盐往水里一丢,螃蟹往里一放就算完事了。
她嘴角抽了又抽,嘴张了又张,想说点什么,硬是没憋出一句话来。
行了,这下算是破案了。知道了为什么会说难吃了,这哪里是难吃,压根就没法吃吧。
挥挥手,无力的将人赶了出去,看着眼前这一锅螃蟹,欲哭无泪。
“鸢尾,你进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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