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为娇娇郡主,准备了许久的及笄之礼,因为摄政王身体的原因,而未能举行。
而定远侯夫人,自是了解自己生的儿子。
怕他跑去摄政王府惹祸,趁着晚上的时候,偷偷命人将慕幻之房间的门窗,通通都封死。
“娘,求求你放我出去……”
慕幻之不停地拍打着房门,苦苦哀求?
每一声都像刀子一般,落在定远侯夫人的心脏上,生生割她的肉。
直到听说定远侯下了早朝,这才擦了擦眼泪儿,从慕幻之的落雪轩回到自己的院子。
定远侯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便见自家夫人扑到了自己的怀里,呜咽地哭了起来。
自己的夫人,不是那种娇柔的性子,与他成亲如今二十几年,未曾见她哭的这般伤心过,定远侯懵怔了一瞬。
那一串串的眼泪儿,让他慌了手脚,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
“老头子咱们之儿的情路好苦。”
定远侯夫人吸了吸鼻子,又道。
“之儿喜欢的人,若不是娇娇郡主,我这当娘的,哪怕是像当年我把你扛上俊疾山那样,我也给他抢回来。
但是娇娇郡主,是九皇叔心尖儿尖儿上的宝贝疙瘩,我是真没那个胆子……呜呜……之儿怎么办……”
听着自家夫人边啜泣边吐出的心声,定远侯不由地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难受?
只是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勉强不得的,强扭的瓜不甜。
虽然娇娇郡主,打小与自家儿子玩到大,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家喜欢的不是自家这位,而是那位,让他这当爹的如何去当打鸳鸯的棒槌。
何况就算自己没底线,不要脸,当了这棒槌,只怕鸳鸯没打散,棒槌倒是先没了。
这跟自家夫人和自己当年,完全就不是一码事儿。
只是当他回想到,自己当年被人扛上俊疾山被人绑着洞房时,老脸又是不由地一红。
定远侯轻拍了拍自家夫人的肩膀,“夫人,将之儿放出来来吧,这般关着也不是办法。”,说着他替自家夫人擦了擦眼泪,心中一疼,又是重重叹。
定远侯夫人不解,抬起因哭了许久,有些红肿的眸子看向定远侯。
“今天若是不关着他,他去摄政王府惹是生非,被打断腿怎么办?”
虽然她心里清楚,九皇叔看在自家老头子和自己的面子上。
不会真的要了自家儿子的命,但是一顿打是少不了的。
这打若是九皇叔自己打吧,他们这当爹娘的心里可能还好受点儿。
关键九皇叔还让人捎口信,让他们定远侯府自己打……
自家糟老头子又是个实在的,对九皇叔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每次打的都毫不变通,是真真地打,到头来每次打完,他们二人都心疼的要死。
在定远侯夫人,还沉浸在自己的哀伤里时,定远侯边换朝服边解释道。
“今天早朝的时候,为夫遇到了九皇叔身边的流光。
为夫怕咱们一时间看不住之儿,又偷跑去摄政王府,便提前知会了流光一声。
但是流光对本侯说,小侯爷若是想去只管去请本侯放心。
夫人为夫倒是觉得,与其这般关着他,这孩子只会愈发地不死心,倒不如让他自己亲自去碰碰壁。”
闻言定远侯夫人,思索了片刻,含泪点了点头。
一言不发地又回了落雪轩,命人将慕幻之房间门窗上的板子都拆了去。
“娘同意我追小娇娇了?”
得了自由,慕幻之对定远侯夫人的转变,有疑惑和不解,但是更多的是惊喜。
定远侯夫人满眼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若是还不死心便试上一试,然后一切便顺其自然吧。”
说完定远侯夫人,实在不敢再面对自家儿子,匆匆离开了落雪轩。
慕幻之盯着自家娘亲的背影,眉眼间尽是疑惑。
他娘当年可是俊疾山的山大王,她的人生里什么时候有过,“莫强求”、“顺其自然”这种词儿?
他娘从来都是跟他说,自己想要的就得拼尽全力去争取,如今他听话了,怎么又不是这个理儿了?
虽然知道徐娇娇的及笄之礼取消了,但是慕幻之仍旧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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