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刺史大人!我方北城门已破,西城门也、也破了!!!”
崔峡深吸一口气,身体摇摇欲坠,年轻的脸庞满是不甘。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输了……输了啊。
敌方的营地明明已经不剩几个兵卒了。
但南边,县令带出去的人迟迟不传回消息,分明是已经没了希望。
崔峡缓了半晌,这才默然的看着身边兵卒:“去,收拾东西吧,准备从南城门走。”
眼下只有南城门没有敌人的兵卒,他也只能向南逃,逃去千岛州其他的城池中去。
兵卒有些吃惊:“刺……刺史大人,现在只破了一个城门啊,还……还能坚持的。”
崔峡笑了笑,神情灰暗,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以姬晚这贱人的精兵良将,不超过三个时辰,正阳城就要被破。
现在走,和被人破了城门后,慌忙逃走哪个更好?”
他活了这么多年,次次都是他算计别人,却没想到终日打雁如今反被雁啄了眼。
被人蚕食包围,钝刀子割肉,那一点一点绝望窒息的感觉。
姬晚将他所有的计谋都看穿。
也将他的希望一一斩断。
每当他以为自己还有后手可以算计姬晚的时候,姬晚早就已经到了他的目的地等着。
这算是什么?被人勘破一切,胜券在握的羞辱吗?
姬晚……
崔峡一甩袖子,转身下了城楼。
他现在逃出去,找到机会还能向崔氏全族借力。
但他现在若不走,城破了,就是崔氏全族给他上香!
——
姬晚也接到了战场上的情况,她身子骨这才放松的软了下来,靠向后背的软抱枕。
这东西是杨贯按照姬晚的要求做出来的,姬晚嫌弃木质椅子的冷硬,就央着杨贯做出了抱枕与软垫。
嗯,在宁熙国与品城卖的极好,还有远销南夏、北戎的趋势。
“让兵卒们都注意看着些,莫要让崔峡跑出去。对了,南城门不需要去。”
梁砚有些好奇:“殿下,如今只有南城门附近没有我方兵卒,为何不让人重点看着那边?”
姬晚瞬间璀然一笑,双眼亮晶晶的看向梁砚:“一会儿玄鸟就知道了!”
隋若虚也被吊起来些好奇心,看了一眼崔珉。
发现其正眼观鼻,鼻观心的装死,心下更是好奇。
——
那厢,崔峡才刚出了南城门口。
还没等他松了一口气。
‘砰!’一阵火光协着气浪瞬间扑面而来,直奔他乘坐的马车,将他身边的花魁娘子眨眼间变成了两截。
“啊!”崔峡软着手脚惊叫一声,
察觉不对,这才低头看了一眼。
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湿润,是炸药将他吓得尿了裤子……
不,不对!他的腿,还有胯间怎么这么疼!
最后只来得及想了这么一句,崔峡便晕了过去。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爆炸声,杨贯的眼神闪了闪。
神情带着几分宠溺。
如今殿下也会戏耍人了呢。
刚才殿下发现了营帐南方来的敌军以后,就派让他隐藏了身形,在南城门设置了一个可以用开关触发的炸药。
看来,那个炸药包如今已经被崔峡触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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