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我打扰了。”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他离开时的神情林洛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这一次的相遇,祁晏时在她心中是越来越难懂了,年少时的那个红衣少年像是伴随着她的离世而消失在了京城中,现在的祁晏时是在上位的位置上坐惯了的,让人看不懂的同时还平白给人增加了心理压力。
“这就是你所说的东风?”
瞿亦寒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把扇子,一边扇着一边望着祁晏时离开的方向。
“你要是猜到了,可以不说出来,而且,大冬天的你拿把扇子是想干什么?”
林洛都懒得搭理他。
“洛洛,怎么我每说一句话你就要回怼我一句啊。”
瞿亦寒夹着嗓子喊着林洛,妄想让她对自己包容一些。
不过林洛看向他的眼神让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阿姐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不知道何时站在林洛旁边的曹穗愿仰着头看向瞿亦寒,下一秒他的脑袋便挨了一扇子。
虽然不疼,但还是有些攻击性的。
瞿亦寒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收回扇子,曹穗愿抱着自己的小脑袋,张口便是。
“阿姐,你看他。”
林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两个人谁都没搭理,朝着花园的入口走去。
她当年之所以让瞿亦寒不要再回来了,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和曹穗愿待在一块儿的时候,让她有种带了两个孩子的错觉。
林洛朝着女宾的方向走去,瞿亦寒和曹穗愿也没法跟过去,出了花园的门,两人就像不认识一般,分道扬镳了。
小小的曹穗愿不知道自己的寒哥哥和阿姐到底在密谋着什么事,但给他们打掩护他还是懂的。
及笄礼在林洛眼中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现在对她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弄清楚祁晏时来这里的目的,以及曹父嘴里那件有危险的事情跟她和瞿亦寒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同一件事情。
瞿亦寒自出生起便是在皖南地区,那时候瞿奈还没有一跃成为皖南地方赫赫有名的一届富豪,他对瞿亦寒的教导是最正派的教导,没有丝毫暴露过自己的狼子野心。
直到瞿亦寒离家出走那年,那时的瞿奈可能也没料到,自己想当然的教育方式会成为他最大的敌人。
他自以为自己小的时候所接触的都是正道,但长大之后还是被利益熏心,便想当然的以为这样教导出来的儿子会和他一样,虽然表面是一面正派,但内心还是会像他一样,被利益打动。
却不想,他刚想教给瞿亦寒一些世道的险恶,瞿亦寒却不小心见到了他所做事情的全貌。
瞿奈估计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一个自己都已经认定了的恶人能真的教出来一个正道的儿子。
瞿亦寒逃走了,最开始的时候,瞿奈想不通为什么瞿亦寒会离家出走,瞿家给了他最优渥的条件,甚至他的至亲都还在瞿家。
直到一封日志的出现,那是瞿亦寒的日志。
日志中的内容充斥着少年时期的意气风发,也带着对瞿奈在瞿亦寒面前伪装的正派形象的崇拜,甚至还记录着他离家出走前一天的心理变化。
瞿奈不可置信的同时只觉得可笑,从那一刻起,他认定了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养废了,于是着眼在了他的其他儿子身上。
不过,瞿奈找不到教育他们的正确方式,正儿八经教出来的儿子是个呆子,歪门邪道教出来的是个酒囊饭袋。
正当瞿奈一筹莫展的时候,瞿亦寒回来了,而且这次回来,他像是在外面遭受了许多,回来竟开始配合瞿奈去做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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