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贺连城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和骚动之中,自从城南方向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后,城中百姓无比惊恐的闭紧家中大门,躲在隐蔽的角落瑟瑟发抖。
同时心中不断祈祷,寄希望于城中军营的镇北军能尽快杀退敌人,恢复城中的秩序与安全。
而这镇北军也确实没有辜负这些百姓的期望,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二十万大军以最快的速度集结一起,在主将申兴贤的率领之下赶到了城南方向。
并在城南街道的尽头,一片开阔的广场布下层层重兵,镇北军的兵卒就要在此地将敌军彻底歼灭。
要让敌军知道,贺州不可轻犯,胆敢来此者杀无赦!
主将申兴贤身处大军阵中,他目光扫视一圈周围,随即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脸色还是阴沉无比,但是却没有了惊慌的神色出现。
有着二十万大军在手,他心中安稳不少,只要自己在此将敌军杀个片甲不留,那么这次的损失也还可以接受。
从城南涌入的敌军只有这一条街道可走,而现在这里被自己用兵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过不去。
二十万镇北军尽数结阵于此,就算前排兵卒倒下了,后面的也能源源不断的候补而上,在这种恐怖的血肉磨盘当中,就看入城的敌军什么时候军心崩溃了。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些敌军到底是哪里来的,但是在这种正面厮杀之下,我镇北军不怕任何人。
申兴贤眼中凶光迸发而出,语气冰冷的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就把你们的命全部留在贺连城吧!”
“老子已经好久没有大开杀戒了,不管是哪里来的,都去死吧!”
“轰隆隆!!”
前方整条街道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铁蹄声,让镇北军所有人心中一紧,纷纷攥紧手中的战刀长枪,敌军就要到来了。
申兴贤眼神死死的盯着前方,他倒要看看是何势力,敢来贺州嚣张。
震动越来越近,顷刻间,只见密密麻麻的黑甲骑军从前方涌出,人人黑甲挎刀背负大弓,气势霸道绝伦,片刻间就将这片空旷地方挤得满满当当。
“等等!黑甲骑军????”
“不可能!!!”
申兴贤见此一幕,像大白天见了鬼似的大声尖叫起来。
一瞬间,他的脸色就变得面无血色,再也不见那自信的神情,这一会的功夫甚至已经开始直冒冷汗,其额头之上汗如雨下,夸张至极。
申兴贤双眼瞪得老大,眼中充满了惊恐之色,因为他好像知道了破城的敌军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想起这件事情代表着什么意义,申兴贤简直是要崩溃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遇见最坏的情况。
黑甲骑军!!!
只有隔壁凉州的那个北凉王麾下铁骑是如此装备!
难道这位北凉王真的要行造反之事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啊!
其中恐怖之处,申兴贤越想越是心中发寒,凉州要造反的话,那这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啊,这贺州之地其是必定要拿下的,如此一来,没有半点余地可讲。
今天真的要死战一场了啊!
不分出个你死我活,敌我双方是坚决不会停下厮杀的!
两军相隔不远,肃杀之气充斥在空气之中。
认清局势之后,因陷入绝境而激起凶狠心性的申兴贤,他握紧手中战刀,刀尖指向密密麻麻的黑甲骑军。
声音冰冷的大声喊道:
“逆贼林霄,敢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怎么现在不敢露面吗?”
“有种出来面对我,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豪杰!”
“你算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啊!”一声不屑的回应,从黑甲骑军中传出,随后三骑出阵而来,林霄一骑当先,身后周策许怀仁跟随。
申兴贤双眼一缩,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糟了,真的遇上了最坏的局面了。
他冷哼一声:
“你这犯上作乱的逆贼,当初陛下就应该将你碎尸万段,没想到如今变成了养虎为患,你会不得好死的!”
“国贼人人得而诛之,你高兴不了太久的,你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林霄讥笑一声,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你只会狗叫是吗?”
“你只是林云廷养的一条狗而已,还不配入本王的眼,再说了,林云廷那个老狗都已经死在本王手里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不可能,大将军怎么会死!”申兴贤不敢相信的大叫道。
原来林云廷被杀的消息并没有传开,而是被朝廷压制了下来。
镇北军上下都以为林云廷还在京城参加大朝会呢,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主帅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林霄撇了撇嘴角,没有半点与这种小角色交谈下去的兴趣,冷冷的道:
“没什么信不信的,等下本王就送你们一起下去团聚!”
说完这话,他大手一挥,下令道:
“杀!”
身后周策许怀仁狞笑一声,带着北凉铁骑向前杀去。
见此一幕,顾不得再震惊大将军的消息,申兴贤表情狰狞,大喝一声:
“诸位镇北军的弟兄们,随本将诛杀逆贼!”
“犯上作乱的反贼,杀之有功!”
“杀!!!”
镇北军与北凉军,就在此地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厮杀。
没有人退缩,更没有人胆怯,有的只是不断的向前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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