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辰带了两个消息回来。
一个是牛二的娘,也就是用来陷害白大夫的那位老妇人,这次是真的快不行了。
第二个,是和幕后的人有关。
在后面搞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医馆中剩下的那位,郑大夫。
他背后还和县衙有些关系,是安平镇主簿的侄子。
“两个都是坏消息啊。”柳南嘉叹气。“我们还没找到能扳倒他的证据呢。”
她现在无比怀念以前的电子设备,套个话,录个音,关键证据就有了,根本没法反驳。
哪像现在。
“现在整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就是郑大夫,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想要陷害白大夫。他先是找了染上赌瘾的牛二,用银子达成交易,让他带着他娘找白大夫看病。”
“然后要挟杜明换药,虽然杜明没答应他,但这一步对他来说也不算难事。”
“最后就是把牛二手里的药方替换掉,把医馆里的那份销毁。”柳南嘉接着宋辰话说道。
“杜明虽然可以算一个证人,但他人微言轻,就算愿意帮忙作证,也很容易被倒打一耙。”
“还有帮忙伪造药方的人,能模仿字迹的人不算多,可我们现在没有头绪,也不知上哪去找。”柳言锡也跟着分析。
“那就只剩下牛二了,还是得从他那里下手。”宋辰喝着水,今天打听消息费了他不少口舌。
“明日我还去赌坊盯着,他那点钱很快就要输完了,赌瘾一旦染上,不会轻易收手的,有动作必然就会露出马脚。”
和宋辰打听的一样,牛二的娘没撑几天就走了。
牛二连丧事都没给他娘办,就迫不及待地去衙门状告白大夫,期待着从他那里再讹一笔银子。
“白逸尘,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公堂上,县令拍下了惊堂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可实际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哪里去了,在他看来,这就是个板上钉钉的案子,走个过场而已。
更别说还有主簿的打点。
这会儿他恨不得马上判案,回去再好好鉴赏刚收到的字画呢。
同在堂上的牛二也是,虽然演着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可眼里的得意和贪婪都快藏不住了。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白逸尘却不卑不亢地答道:“大人,这罪草民不认,草民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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