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柯南眯着死鱼眼,不断腹诽。
他们组织的人都很闲吗?
怎么哪哪都能碰到。
“安室哥哥,好久不见!”
虽然接触不多,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个小孩天然地亲近安室透。
大概是觉得那个假惺惺的笑容很温柔。
柯南忍住没让自己在安室透面前翻白眼,他呼出一口气,学着吉田步美的声线,天真地问道。
“安室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每次听到一个真身和酒井野差不多大的少年这么喊他,降谷零就觉得好笑。
同时他又产生些许好奇。
酒井野叫哥哥会是什么样子?
似乎无法想象,又似乎并不奇怪。
“在等人,”他意示了下手上拎着的饭盒,“你们的酒井哥哥正在手术。”
只是此时此刻酒井野仍然没能被成功麻醉。
他还未被推进手术室。
不同于宫野志保,医院正规医生们可不敢给患者注入致死量的麻醉剂。
但同样,不同于宫野志保亲眼目睹酒井野睁着眼睛。
观测到酒井野监护仪体征数值,及脑电波数值已经趋于平稳,麻醉医师终于松了口气。
如果少年还没能被成功麻醉,或许这场手术将宣告终止。
他看着床上全目紧闭的少年,随同几位护士将少年推进手术室。
酒井野是清醒的。
全身麻醉的效用有,但不多。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疼痛,可并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并且此刻他的大脑只能单向接受疼痛的信号,无法本能做出相应的反馈。
不过酒井野不打算制止这场由降谷零亲自签订的手术。
即便这对他来说不亚于是一场凌迟。
痛楚愈深,大脑却是愈发清晰。
然而监视仪上的数值始终呈现出完美的数值。
一个完美安静的病人。
大脑和身体正同时扮演着这个角色。
手术顺利,不过一个小时酒井野被推出手术室。
而在听到降谷零和他人交谈的声音,他睁开眼。
眼角生理性流出泪水。
他眼睛湿漉漉地看向降谷零,“痛。”
软糯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可怜。
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只有一双黑瞳格外醒目。
降谷零嘴角的弧度下落几分。
每次看到少年这副模样,无论多少次提醒自己不能被蒙蔽。
但他还是因此产生不一样的情绪。
能称得上是心疼的情绪。
始终追在身后的幼犬受伤总会让人动容。
但还不到捡回家的地步。
他拨开酒井野被汗水浸湿的前发,轻描淡写地安抚道,“嗯,很快就不会痛了。”
感受到干燥带着点冷意的指腹抚过额间。
酒井野手指蜷缩,不小心勾起一小片床单。
他好像真的不怎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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