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地喊着降谷零的代号,酒井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
短时间内他无法给出合适的借口。
对上那双眸色浅淡的紫灰瞳,他蹭了下围巾,一板一眼地询问道。
“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贝尔摩德笑得肆意,丝毫不给降谷零面子,“波本,你捡回的小狗独占欲可真是出乎意料的强。”
暧昧的阐述。
但在降谷零看来这不过只是一个孩子受到温暖后幼稚地想要霸占。
只是过去经历所导致的情感寄托。
在降谷零的脑海中对酒井野最深刻的印象不是身处弹幕之下仿佛超人般的少年。
而是那个窝在他怀里,死死拽着他衣服不放的男孩。
当然,这只是特指情感方面的印象。
他十分了解酒井野的危险性。
这可不是什么只有柔软肉垫的家犬。
“很简单的任务。”降谷零没有理会还在不住发出笑声的贝尔摩德。
他抬手,取下遮住酒井野大半张脸的围巾,“只需要你处理掉两个人。”
“一个深藏在组织的背叛者。”
“以及妄图探知组织秘密的商人。”
被酒井野挡住身形,降谷零语气阴冷,嘲弄,但面对酒井野的神情却依然平淡温和。
“啊啦,波本,”贝尔摩德故作惊奇道,“你已经找到那只小老鼠了吗?”
叠好围巾递给酒井野,降谷零轻描淡写地笑道,“那个被金钱蒙蔽双眼的偷窃者可没有能力拿到那张磁盘。”
那只会是只“大”老鼠。
“也不可能和山本制药集团取得联系。”
贝尔摩德真切感到惊讶,“已经确定偷窃者的交易对象是山本制药集团?”
磁盘遭到偷窃是昨天凌晨发生的事情,她得到任务命令已经是几小时后。
而花费几个小时她也仅是调查出那人现所在地,以及背后有人帮助他偷窃磁盘。
但现在听波本的语气,似乎他已经基本确定那些人的身份。
一个晚上就能探查出这些,贝尔摩德轻笑,“波本,我怎么不记得你这么热爱'工作'?”
降谷零侧歪着身体,从酒井野身前探出头,面上一派无辜。
“我一向很热爱'工作'不是吗?”
贝尔摩德不置可否,“所以你是怎么锁定对象的?”
“偶然,”降谷零直起身,绕开抱着围巾目不转睛看着他的酒井野,“昨天回去的时候正好路过那栋公寓大厦。”
“不巧碰到有人脸色苍白跑出大厦。”
降谷零从怀中抽出昨夜偷拍的照片,递给贝尔摩德,“稍微查了下,没想到这人会是山本制药集团的第二股东。”
“他在那栋大厦并没有房产,”顿了下,他松开手,任由照片掉在地上,“当然,不排除他有朋友住在那的可能性。”
虽然极其微小。
余光瞥见酒井野不知何时又站在他身后,降谷零笑着补充道,“而那位可怜的死者至今没有被'其他人'发现已在家中死亡。”
身为组织研究员和外界的社交几乎为零。
同样也没有家人之类的存在。
那种东西早在一开始就被组织“处理”。
贝尔摩德了然,似是不经意地感叹,“还真是幸运,不过原来我们行踪不定的情报专家就住在米花町附近。”
那个时间段为什么会路过大厦?
降谷零耸肩,“贝尔摩德,这么光明正大探知我的情报,可不是你的风格。”
贝尔摩德眼底的笑意尽消,扫视着降谷零,没有隐藏眼中的探究。
收紧双臂,酒井野用力抱住围巾,似乎是在忍耐什么。
仿佛没有看出贝尔摩德的怀疑,降谷零侧过身,露出身后酒井野的全貌。
“何况我会路过不过是因为有个粗心的小朋友忘记拿回属于他的校服和书包。”
贝尔摩德轻嗤,她可不信波本会有那么好心。
不过提及酒井野,贝尔摩德上下打量像是做错事一般低着头乖乖待在波本身后的少年。
看来不仅仅只是那位大人,连波本都对酒井野起了几分兴致。
原因或许就是因为酒吧那场他隐隐处于下风的对峙。
连琴酒都敢惹,波本自然不会允许自己在一个少年人身上吃瘪。
“波本,”贝尔摩德后靠在椅背上,揶揄笑道,“擅自调查别人的住址。”
“这可是跟踪狂才会有的行为。”
说出这句话,贝尔摩德全然不记得昨天自己调查背叛者的事情。
仿佛也忘记他们本就是搜查情报的情报专员。
“跟踪狂?”酒井野眨了下眼睛,似乎是在思考这个词汇的定义。
他扯住降谷零衣角,期待地问道,“波本是想去我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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