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时淮早早地从干洗店走出来,手里拎着刚洗好的衣服,才准备给沢田纲吉还回去,转眼就被人抓住了胳膊。
他疑惑地看着气喘吁吁的人:“黑川花?”
时淮见过她几次,不过每次她都是跟笹川京子走在一起的。
今天怎么找上他了?
黑川花躲在时淮身后,已经跑得有些岔气了:“帮、帮帮我。”
她在拳击社那次见过时淮,知道这个比自己还矮一点的男生其实很厉害。
“一起约会吧这位小姐,我不会让你感到无聊的。”
还不等时淮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了一道轻佻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位留着黑色中长发的成年男性缓缓走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修身衬衫,深紫色的领带松松垮垮的记在衣领上,跟裤子配套的白色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手里还提着一个明显不属于他的女士单肩包。
五官深邃,尚且算得上帅气,可惜被这人油腻腻的表情给毁了个稀碎。
时淮眯了眯眼,他想他知道发生什么了。
夏马尔,明面上是世界一流的黑市医生,因勾搭某国皇妃而成为脚踏2062只船的国际通缉犯,来自……
意大利。
刚走一个又入境一个,你还真是个时间管理大师啊,里包恩。
“劳驾,稍微收敛一点。”时淮不动声色地挡住落在黑川花身上的视线,语气不咸不淡,“这里的人对待感情比较含蓄,如果对方不愿意的话还是不要勉强为好。”
他抬头。
“变态大叔。”
夏马尔凑到时淮面前盯着他许久,突然伸手覆在时淮的胸前。
“什么啊,居然是个男人。”他嫌弃的甩了甩手,“臭小鬼走开,我可没空跟男人说话。”
时淮同样嫌弃的拍了拍胸口。
“居然还对未成年下手,好恶心。”
将差点顺着衣服爬进去的小蚊子捏死,他皱眉看了面前的夏马尔一眼:“包还给我们。”
这人手上怎么还长蚊子?
夏马尔沉默了,直直地看了他一会儿,满脸晦气地把包往过一扔。
“啧,果然只有美丽的女……啊~这位美丽的女士,你的肌肤像水蜜桃般……”
他搭讪路过的一位成熟女性,还是那副油腻的表情,吊儿郎当地晃出两人的视线。
时淮把包递给黑川花:“稍微检查一下吧,他以后应该不会缠着你了,如果实在害怕的话……”
他眨了眨眼睛。
“我今晚可以给他套个麻袋什么的。”
“谢谢,那倒不用。”
黑川花接过包翻了翻,这才有机会仔细看看时淮。
比他们班里的几个大猩猩好多了,可惜太小了,不是她的菜。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家离这里不远。”仿佛是觉得这样有些不近人情,她后退一步,朝时淮微微鞠了一躬,“真的非常感谢。”
时淮见她面色冷静,丝毫没有像普通女孩子一样惊恐后怕,有些钦佩地笑了笑。
“那么路上小心。”
送走了黑川花,时淮径直走向不远处的小公园,那边有个洗手池。
虽然可能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那个变态手上长蚊子啊!
还黑医。
谁知道有没有沾上什么脏东西。
没曾想刚到公园,就看到了在水池边使劲儿搓手的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搓了一会儿看向手心,满脸崩溃:“搞什么?根本洗不掉。”
“太难为情了,居然会晕秋千,呕——”
一道嘶哑声音从沢田纲吉的衣服
时淮走过去,面带惊奇的看了他一眼:“一晚上没见,你肚子成精了?”
沢田纲吉手忙脚乱地撩起衣服,一颗黑糊糊的骷髅头印记明晃晃的印在他的皮肤上。
沢田纲吉绝望:“骷髅增加了!”
骷髅:“太难为情了,现在还不敢坐滑梯,呕——”
时淮先去洗了个手,这才蹲下来好奇地看向沢田纲吉肚子上的骷髅图案,他挑了挑眉:“寄生?”
“是骷髅病。”里包恩站在沢田纲吉旁边,“他身上的骷髅头会暴露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和羞耻,至死方休。”
“别名,难为情到死病。”
还有这种病?
时淮站起身,短暂的眩晕了一下。
他蹲回原地打算缓缓,没准儿是站猛了。
沢田纲吉满脸不相信:“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他转过身继续搓洗着手心里的骷髅头图案。
“太难为情了,打针的那天请假不去学校,可怕——”
“太难为情了,说梦话要到舌头了,嘎——”
“烦死了,闭嘴!”沢田纲吉面容扭曲。
里包恩站在他身后悠悠道:“全都是只有阿纲你知道的难为情的秘密吧?”
“确实是。”沢田纲吉停下了搓手的动作,他渐渐反应过来,看向自己手心,“也就是说,这真的是病吗?”
里包恩看向脸色不停变幻的沢田纲吉,眼里闪过一丝恶趣味。
“顺便说一下,骷髅病在发病之后两小时就会死,大概就是在太阳下山的时候吧。”
“怎么会这样?我还不想死呢!”
沢田纲吉眼中含着泪水:“而且在死之前还要不停地说自己的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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