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郁闷的闭眼休息。
她的手腕一直钝痛着,谢霖鹤给她戴银手镯时她还不小心又磕了一下,更疼了。
医生涂的不知道是什么药,又热又痛。
她闭着眼,眉毛一直拧着。
医生上好药,正准备给白茶将淤青揉开时,病房里响起一句,
“我来吧。”
是谢霖鹤的声音,白茶闭着眼想。
她也懒得睁眼,任由握住她手腕的换了个人伺候。
下一刻,那大手像是报复般毫不留情的揉,更加痛了。
白茶也不睁眼,就那样倚着床头,微仰着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
谢霖鹤确实有点报复的心理,揉淤青时他暗戳戳的使了劲想听她痛呼。
但没听到一声。
他抬眼看去,就微怔愣在原地。
他一直都知道白茶是美的,不然他也不会第一眼就看上她且将人抢了去。
但往常白茶即使故意扮柔弱时谢霖鹤也能看到她身上如蒲柳般的韧劲。
但此时,她闭着眼仰头露出一截白皙脖颈,眉头因痛楚而拧着又忍着痛楚不发一声时的面庞,她纤细的左手腕又被银色的镯子铐着,而狰狞肿起的右手腕在他手里无反抗之力的受刑……
她像一只被他掐着翅膀的漂亮蝴蝶,她被他捏着翅膀吊在空中,甚至此时在他手中的蝴蝶比自由飞翔时的蝴蝶更加蛊惑人心。
这一面脆弱漂亮的像是人类所有肮脏欲望堕入地狱的诱引…
谢霖鹤的呼吸不由得滞了一瞬,眼眸背着光是浓重的墨色。
下一秒,他手上的劲更大。
白茶嘴里终于泄出一声压着的闷哼,她睫毛脆弱的颤着,却没睁眼。
谢霖鹤呼了一口气,将疯狂尽数压下,又仿若无事般正常力度的给她揉药酒。
虽然还是有些痛,但比开始时的故意报复时的力道好的多了。
白茶的拧着的眉松了松。
谢霖鹤手腕替白茶揉动间,两人牵连的银链作响。
谢霖鹤面上依旧正常,甚至下意识伪装自己的表情好让自己看起来散漫懈怠,依旧正常。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听着这锁链作响,回味着脆弱漂亮蝴蝶发出的痛哼,他心里想的却是,
他要折断蝴蝶的翅膀,他要永远给蝴蝶铐上沉重的枷锁,他要从此以后,无论情愿不情愿,蝴蝶都只能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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