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的老家并不在上河,白家的祖宅其实在金市。
深夜去向金市的高铁上,一名青年戴着口罩默不作声的看向窗外。
他穿着黑色宽大的卫衣和宽腿裤,带着大大的黑色卫衣帽,给自己遮的严严实实,他也不说话,坐了十几个小时也不吃饭,就那样阴郁的看着窗外。
深夜里车厢的乘客大多都睡了,宫云的衣袖却被轻微的力道扯了扯。
他最近心情实在很不好,冷冷的看过去。
却正好对上一位小女孩灿如骄阳般的笑。
她还小,也有些迟钝,没看出宫云的冷漠,看到他盛满冷意的蓝眸也像是察觉不到不欢迎的情绪一般惊喜的说,
“哥哥的眸子比我最喜欢的蓝色玻璃珠还要漂亮。”
或许知道好多人都睡了,她捂住嘴,小声的说。
被人直白的夸奖,她又实在很可爱,宫云身上的不耐烦散了些,他微微枕在椅子边与她平齐视线,也低声说,“什么事?”
小女孩伸出拳头,示意他伸手接。
宫云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
小小的拳头落在他大大的掌心上摊开,几颗奶糖掉落在他手心。
“吃糖会让心情变得超好哦。”
……
大概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高铁到了金市,宫云想了想,在熟睡的小女孩手心里放了颗圆润的珍珠。
他又塞了颗奶糖暗示这是他给她的交换,这才下车离开。
他没带什么行李,身形高挑,捂的严严实实也能让人一眼就觉得是个帅哥,但他走路的姿势仔细看却总能看出几分奇怪。
纵然他已经很注意的维持正常步子了,但仔细看能注意到他的右脚受力很小,像是受了伤,他的右脚有些瘸。
宫云将一颗奶糖拆开扔进嘴里,甜甜的牛奶味在口腔弥漫,糟糕躁郁的心情却并没有好多少。
宫云慢吞吞的打了俩车。
司机问他去哪,或许是长时间未喝水或者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哑的报了个地方。
白家祖宅很偏,又坐了一个多小时,宫云才到地方。
然而,白茶不在那,这里空无一人,只剩下豪华庄严的祖宅。
腿脚处疼的早已失去知觉,宫云定定站在白家祖宅的院子中间,脸色苍白的像只吸血鬼,本就阴沉的天空坠下豆大颗雨滴。
许久未接触水的尾巴忍不住突破禁锢撕破宽松的阔腿裤冒了出来,往日波光粼粼极为漂亮的大尾巴却颜色黯淡,连鳞片都掉了七八片,空缺的鳞片处甚至可见白粉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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