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并不喜欢我,要和我分手吗?”
白茶声音很淡的问,脸上的表情也很淡。
“茶茶,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主导权在你。”
慎温文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无辜。
满嘴谎言。
白茶冷笑了声,她深吸了口气,还是没忍住怒气,站起身一巴掌扇到慎温文的脸上。
白茶力气不小,她没收力,慎温文的脸被打的偏了偏,嘴角流出血,半张脸红肿起来。
白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慎温文指腹抹过嘴角的血,低头沉默不语,这片的空气浓稠的仿佛不再流动。
此刻才做好饮品拿过来的服务员愣在原地。
白茶点了点头拿了过来,扫码付钱,粗暴的揪着慎温文的衣领就走。
慎温文比白茶高,白茶拽着他衣领走使得慎温文的腰是弯着的,他并不反抗,沉默的被白茶粗暴的牵引。
服务员看着准备家暴般的架势忍不住在身后说,“同学,有话好好说…记得给人留口气哈……”
白茶听到了,却并不想回什么。
从慎温文疏远她开始,白茶心里就憋着一股气,从见面到现在,他的每一句话都在火上浇油。
快穿局很多其他部门的都说攻略部门出渣人,白茶并不否认。
她确实爱过很多人,她每一段都承认。
但她敢说她的每一段感情无论开始还是结束都是认真的。
她想要收获不同人凝结爱意而成的璀璨宝石,首先就要交换出她的情感,她觉得这是一件很公平的事。
就像慎温文,她要想获得他的爱意,她要需要先付出她想要的同等爱意。
慎温文出事生病了,她首先想的也是陪他适应,陪他寻找一种适合他生存的模式。
而这人却提不起半点精神,消极怠慢的对待一切。
说什么主导权在她,又说什么承载爱情的小船翻了,竹马溺水死了,本质上不就是怕受伤的胆小鬼遇到挫折被绊倒了,看到前面的高山干脆躺地上不想活了吗?
白茶揪着他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放开他,才发现他被她打的半张脸已经肿了起来。
他目光平静的看着她,褪去了平日里阳光灿烂又开朗幼稚的外衣,露出了苦涩、易碎、脆弱又悲观的内里,“茶茶想说什么呢?”
白茶的手指抚上他红肿的半张脸。
慎温文垂下的睫毛眨着,她轻抚的半张脸还有些刺痛灼热,甚至还有些发麻,她泛凉的指尖轻柔的抚过的地方感官格外明显。
白茶并没说什么,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他方才唇角流血只是因为唇角破了。
她在伤口处指腹重重的摁了下去。
慎温文弯腰的身子颤了颤。
白茶嘲讽的笑,“真脆弱啊,这小嘴像是纸糊的一戳就能破,是怎么咻咻的放冷箭扎人的啊?”
白茶似是好奇的用手指暧昧的在他柔软艳红的唇瓣碾,她像是恶劣的孩童玩弄玫瑰花瓣,手上的力气都带着了几分辣手摧花感。
两人离得很近,几近鼻息交换。
慎温文不说话,垂着眼也不看她,像是个山上的顽石。
白茶也并不在意他的寡言,将拎着的奶茶放在他灼热红肿的半张脸上。
奶茶还冰着,带着一阵舒慰的凉意。
嘴角的刺痛还在,她的动作也并不轻柔,甚至有些粗暴的将冰凉的奶茶在他脸上滚。
慎温文却觉得自己像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一样,甚至她无论生气还是甩他巴掌还是出言嘲讽的现在都格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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