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指着蒲公英笑着同舒承颜讨论趣事,舒承颜桃花眼笑的弯弯的,“我叫惯了蒲公英,听起来感觉补补丁也很好听啊。”
一听到舒承颜的口音腔调,白茶就猜测,“我猜舒老师是北京人吧。”
舒承颜蹲着身子拽下一颗白绒绒的蒲公英,有些诧异,“哦?我口音很明显吗?”
其实他在外旅游那么久旅游那么久,几乎去过全国各地,他有时候也会无意识染上当地人的说话习惯,口音应该是有些乱七八糟的。
可能才回家待了一两天,和家里人交流,语言系统无意识切换了吧,舒承颜想。
“是有些明显,感觉舒老师这种调调说话很迷人,带着些懒散随意的感觉,很好听。”
白茶大方的称赞,依旧一如既往的直白不扭捏。
舒承颜莫名感到愉悦,仿佛是第一次被人夸奖般。
其实年少成名至今他听过许多真真假假的称赞,舒承颜也早就学会了宠辱不惊的接受称赞,笑着回应,但白茶的夸奖却依旧令他愉悦。
他想,一定是这人夸奖时态度格外认真,以至于没人会对她的夸奖无所谓。
他举起手,白绒绒的蒲公英球被微风吹的晃动,却因风太小没飞起来。
他手晃了晃,蒲公英种子随风起,一粒一粒飘向远方。
他仰头去看白茶,白茶手在空中抓那些随风而去的小种子,抓到一个又鼓着腮帮子吹了口气让它飞的更高。
“白小姐是本地人吗?说普通话也很温柔呢。”
白茶点点头,恶趣味的笑笑,“舒老师要听我说几句方言吗?”
她的系统发出尖锐爆鸣,‘啊啊啊,茶茶,咱攻略人呢,河南话咱还是憋说了呗?’
白茶不以为然,‘别搞歧视,河南话还是官话呢。’
舒承颜也有些好奇,他点头,“好啊,我的荣幸。”
白茶想了想,用方言唱了几句比较火的一首歌,“我在五点二十睡觉十三点十四准时起,主打个浪漫……那时候帅嘞像闪电……”
她唱这几句时带着些口音,又像是普通话,与平常说话腔调不同,带着些温柔,给舒承颜一种惊艳感。
他仰着头,目光不自觉的又落在白茶白嫩的脸上。
她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当话筒,像是一个在舞台上众人目光焦距下依旧松弛自信的歌手,她脸上表情管理也很好,勾起的唇角恰到好处,眉眼弯弯。
她背后的阳光照耀着她,像是她舞台上为她打下的聚光灯。
氛围正好,舒承颜的心脏不自觉的加速跳动。
唱了几句后,舒承颜沉溺在她与平常说话不同带着些口音的歌声里,她就停下了。
她又低垂着眉眼,用方言故作哀伤的说了句,“恁咋不早说,咱俩某以后。”
她的表情腔调故作搞怪,舒承颜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心跳也归于正常,舒承颜清楚的意识到那一瞬间急促热烈的心跳,不过他并不以为意。
即使这是他心脏第一次为一位女性而不是他的画作加速跳动他依旧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行为,这并不是爱,只是氛围下合情合理的悸动。
他笑着拍手叫好,极为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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