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回去吧,不要跟了!”
富有才喊了几次,始终无济于事,人们好像只长了说笑的嘴巴却没有长倾听他人苦难声音的耳朵。
富有才想过要不要撸开膀子直接拦道、恫吓,但她终究没有执行,她也不想在此刻节外生枝,她想最快让小仙好起来。
然而路过一架马车时,富有才后悔了。司徒小仙怕的就是被人议论,自己竟还选了辆露天露面的独轮车,是不是火上浇油了?
再者,明明离家也不远,甚至家里还有个现成神医坐诊,而她却是在舍近求远。当时如果直接回头,没准现在都进到院子里了,但事到如今再回头……还合适吗?
“还有多远?”她焦急地问。
“到了!”
壮汉把车停了下来,富有才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果然是“保和堂”的招牌。
嘶……这倒也算是想什么来什么了吧,幸运女神够及时。
富有才刚想请壮汉帮忙搭把手将司徒小仙扶进药铺,结果跟来的那些群众也非是拥挤着、吆喝着,要来帮忙。
富有才一时间分不清真假好心,就觉得心里别扭,也正是这时候从药铺里走出个青衫蓝帽的男人,看着三十来岁,像是被门口的热闹声惹出来看情况的。
富有才赶紧冲其招手:“大夫大夫,有个病人,麻烦您帮忙扶一下。”
男人看了看富有才,又看了看车上的司徒小仙,脸上的神情凝重,似是拒绝之色。
“怎么了大夫?”富有才又疑惑又着急。
同来的群众也用着起哄的腔:“对啊大夫,怎么了,还不赶紧救人?”
男人走了过来,对富有才说:“把她推进来吧。”
壮汉赶紧说:“我来帮忙。”
富有才“谢谢”二字都说出来了,男人却紧跟了一声“不必”,然后接过推车的车把,将司徒小仙直接推进了药铺,然后随手关了门。
富有才人都傻了,赶紧跟着人群一齐拥到了门口。
正要砸门,就听“呼啦”一声,门又开了。
富有才只来得及眨了下眼睛,再等定睛就已被拉进了屋里,连她的那声“诶”,都是在门被再次关上的时候才发了出来。
“你干嘛?!”富有才瞪眼又惊恐,拳头已经摆在了胸前,就等随时给对方招呼了。
外头也都是砸门声跟吆喝声,男人却是一声不响,又加了道门栓。
富有才的眼珠子简直快蹦出来了,脑海里瞬间充满了古装电视里的拐卖亦或者强逼的画面。如此自然,经典台词也就顺了出来。
“你干嘛?!光天化日之下,你强抢良家妇女啊。你还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这么无法无天吗?”
霍无殃这个笨蛋,管辖了个什么地方啊!夜里遭水贼,白天遇旱匪?
等着吧,等她回去了,好好找那个没用的县令算算账!
哦对了,他今天竟然还没去上班。这么个不太平的地方,他竟然还敢不上班?
就在富有才抽空开小差的时候,男人朝她看了过来。
富有才立马警惕,比划了一下拳头:“我告诉你啊,人不可貌相。你别看我貌美如花,就以为我手无缚鸡之力。我可是正儿八经练过的,真动起手来,你未必打得过我。”
打眼间,她又看见椅子边上靠着一把柴刀,赶紧捡了起来,对着男人继续吆喝:“呐,屠刀我没收了,你只要放我们出去,就当你回头是岸了!”
男人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径直走到了柜台边上的小门口,撩开了帘帐。
富有才以为他是要准备叫同伙,忙把问题的严重性展开:“诶,团伙作案,罪更大了!”
结果却见一只大黑狗跑了出来,呲牙咧嘴,一脸凶相。
富有才被吓了一个哆嗦,赶紧撤到独轮车边。不管咋样,她得护住昏迷的司徒小仙。
“你你,你要干什么?”
富有才忍着结巴,强壮声势:“你这样可不地道啊,你你,打不过齐天大圣,就放哮天犬。你这样找外援,你胜之不武!”
男人给狗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狗绳,然后牵着狗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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