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才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那接下来的话我就能说了。”
霍无殃微笑地点点头。
富有才重新探过身子,懒得招呼了,直接一把揽过了霍无殃的脖子。二人压了头,继续像密谋。
“那个吕大人跟洪大人,估计不简单,极有可能是俩大贪官。他们应该是想收买你,准备拉你下水,同流合污!”
“你怎么知道?”
“今天他俩的老婆都来了!”
“然后呢?”
富有才瞟了他一眼,松开了手,侧过身,坐正,怡然骄傲地说:“被我识破,全给堵了回去!”
霍无殃眼有一惊。
富有才忙地补充:“你放心,我很巧妙的,保准没落下把柄。她们回去了之后就是吹枕边风,也不能硬将你怎么样!”
霍无殃眼中蕴满了笑:“你怎么做的?快说来我听听!”
富有才摇了摇脑袋,好像心里揣着个宝贝似的,很炫耀地说:
“就是今天你不是出去赴宴了嘛,我刚回家,就来了俩人,说是知州跟知府的夫人,来拜访我。你看啊,她们的老公在那头请着你,老婆就同时段地来这头拜访我……诶,是不是有种双管齐下的感觉?”
霍无殃没有回答,俨然是听得仔细认真,投入得很。
富有才很满意,竖起两根手指在他眼前剪了剪:“这种情况,无外乎两种可能!”
“哪两种?”
“一种叫傲慢,一种叫阴狠!”
“呦,都不是好词儿呀……”
霍无殃皱眉带笑,再一瞅她:“感觉我还挺危险,快,愿闻其详!”
这一声“快”,反倒让富有才故意慢了下来。
她端起刚倒好的茶,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还吧嗒吧嗒嘴。
霍无殃装得很着急的样子推了一下她的手臂,她才起了调地说:“先讲这个傲慢,其实也简单。就是来了个下属,上头的走走明面,客气客气,请你吃顿饭,叫接风。然后接下来嘛,该怎么难为你,一点也不会少,甚至还会因为你在这场饭桌上没有表现得特别舔狗好拿捏而越发变本加厉地给你穿小鞋。”
“哦……所以我今天赴的原来是场鸿门宴呀。”
“你以为呢?”
霍无殃点点头:“不过这些好像都是冲着我来的,那两位夫人呢,缘何要找你?”
“哎呀,还学霸呢,怎么一点延伸精神都没有!”富有才翻了个白眼:“她们的老公欺负你,老婆肯定就要来欺负我呀,这就叫作物尽其用。平时她们逛街,让我拎包;她们吃饭,让我付账。反正就是要把我妥妥地训练成跟班,榨干咱们身上的每一点剩余价值!你这回是没把你爹妈带来,不然他们的爹妈可能也要来拜访!”
不得不说,丈夫对丈夫,老婆对老婆,霍无殃喜欢这种对仗,更喜欢富有才这份理所当然的认知。
当然,只自己开心不够,他还得顺着对面女孩儿的意,让她也开心。
霍无殃装得被点拨之后豁然开朗却又在得知真相后忍不住愤怒的样子,一拍桌子:“岂有此理,竟然如此过分!”
富有才满眼写的都是同仇敌忾,却又似更有深意地摇了摇头:“这还不是最可恶的,傲慢不过是明面上的欺压,怕就怕第二种可能,阴狠!而且据我之观察以及你现在的反应,第二种可能性应该是远大于第一种,你的困难——不是一点点!”
“看出来了,挺麻烦!”霍无殃主动靠近了些,神色凝重:“快快,快继续往下说!”
他这个人真就特别有眼力见,瞅着富有才茶杯空了,马上接过来给续上,再放回原处。
乖巧且诚恳,又是如此漂亮的一张脸,富有才瞧了他一眼,就觉心软软,恨不得马上拉来耶稣拯救他。可惜耶稣不在,她就只好自己先顶上了。
“这第二种,就是阴狠,也就是常言道暗箭难防里的那个暗箭。”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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