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不懂了,满脸是问号。
霍无殃烦了,他明明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但现在他不想说话。
他真搞不懂,阮七平日里虽然有时候会不合时宜的耿直,但人的心眼儿,并不少。怎么这回摆在眼前的亲疏有别,偏偏还会去质疑?
“你回去自己琢磨吧!”
阮七越发糊涂了,可看着霍无殃的模样,显然不会再跟他解释。
“哦,那好,大人,我回房再好好琢磨琢磨?”
“好!”霍无殃瞟了他一眼,拿起一本书随便翻了翻,然后好似也是随口一般地说:“琢磨仔细一点儿,明日我要验收你的琢磨成果!”
没错,道理虽浅,但关乎……真理!他与富有才之间,怎能是旁人可比的?
“啥?”阮七震惊。
霍无殃面色如水:“一晚上呢,总不能什么都琢磨不出来吧。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敷衍我?”
“没有没有,小七我哪儿敢啊……”阮七的脸已经快皱巴成了包子。
他年幼时就跟着霍无殃,对霍无殃的脾气秉性不敢说是了如指掌,但真生气还是假生气,还是一下子就能分明白的。然而到了这一回,迷魂阵啊,这都是啥跟啥呀。
琢磨?琢磨什么?往哪儿琢磨?
“好的大人,那我抓紧时间去琢磨了。”阮七指了指门,十分的恋恋不舍。他期待霍无殃可以突然抬起头来给他一点提示,不然明日验收自己必定踩雷。
霍无殃却好像完全被手里的书本吸引住了,一目十行,还翻了页,连个“嗯”都不施舍。
阮七只能盘着麻花腿往外挪了。
就在这时候,房门突然被叩响。
阮七没好气地问:“谁啊?”
“我!”是富有才的声音。
霍无殃忽地站了起来,不待阮七反应,已经抢先一步到了门口。他略一停顿,微一整衣领,打开了门。
“有事吗?”然后马上侧开身:“进来再说。”
什么叫行云流水?什么叫一蹴而就?什么叫顷刻之间……
阮七看呆了,就说凭他家大人这套身法与速度,真不该只是文状元,武状元也该为其让出个名额。
富有才抬头瞟了眼霍无殃,点点头,也不客套,拉着身后的司徒小仙走了进来。
“我们这次来……”
富有才原本是打算开门见山直奔来意,可话才刚开了个头,她就火速被屋里的布景给吸引了去。
“嚯,这屋子变化不小呀。之前七哥住的时候,我瞟过一眼,那叫一个乱七八糟,显得屋子好像特别小。这才刚换成了你住,不但感觉敞亮了,甚至还冒出了书香气。”
阮七默不可闻地轻声说:“这马屁拍的,是比我厉害多了,不怪得才刚上船,大人就开始偏心了!”
难说不是有点争宠心理,阮七抢在了他家大人回应之前,先冲富有才问道:“富姑娘这会子来,有什么事吗?”
“我啊……”富有才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司徒小仙。
司徒小仙总显得这般卑卑微微,明明是阮七口无遮拦,她却非求着要主动讲和。
富有才于心不忍,就想找套好点的说辞,既能达到目的又能不失气势。
“你来的正是时候!”霍无殃突然插了这么一句,还倒了杯水,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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