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打出去瓦片,四只眼睛盯着水面看。
只听那瓦片一头栽进了水里,咕嘟一声,再也没有下文。
“我就不信邪了,还能打不出一长串水漂来!”。
心里不服的秋月,又弯腰拾起一块瓦片,再次用力朝水面抛了出去。
果然,成功了。
这一次,她抛出去的瓦片,在水面上打出的水漂,足有十几二十个,甚至比梁国平刚刚打出的水漂还要多许多。
“哈哈,成功了,成功啦!”。
秋月开心的又蹦又跳,像个孩子。
红旗厂坐落在大雨山橘子沟里,整个大雨山最高峰,也没有海拔超过三百米的地方。
而橘子沟西面,很大一部分属于淮河流域,另一水域是洪泽湖,应该说,红旗厂处于淮河与洪泽湖交汇处。
厂里近二千号职工,没事的时候,或者休息日,淮河边是他们常去的地方。
尤其是夏日,许多青年职工,还会脱去外衣,只穿着裤头,跳进淮河里游泳。
有时候,一些女青工,跟着附近一些渔家,乘船到对岸芦苇荡里捕些野鸟,拾些鸟蛋。
到了秋天,许多职工还会乘船,到水面上摘些腰菱,那些腰菱都非人工种植,而是水里自然生长的野菱。
像打水漂这种事情,厂里职工,无论男女老少,基本都会玩两把。
秋月也不是第一次到水边,
她也不是第一次玩打水漂,
所以,能打出一串漂亮水漂,也不算难事和奇怪。
梁国平望着秋月笑的很开心,真想上前抱住秋月。
自从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谈起了恋爱,至今为止,他还没有拥抱过秋月,更谈不上接触和更进一步的事情。
毕竟,那是一个纯情年代。
男孩女孩谈恋爱,哪有后世年轻人那么开放!?
他们在没有结婚前,很少有身体上的出轨行为。
女孩都把贞洁看的跟生命一样重要,都要留到结婚那天晚上,才能献给自己喜欢和心爱的男人。
也正因为这样,刚刚梁国平说想搂着秋月睡觉时,两个人都觉得十分尴尬,也好久没有说话,最后用打漂漂,才算化解了那份紧张和害羞情绪。
“秋月,风大了,你冷不冷?“”。
梁国平几乎没话找话。
“你个二五子,想什么呢,夏天冷什么冷呀”。
秋月回应着。
然后又弯腰捡了一块瓦片。
而这一次在弯腰瞬间,却让梁国平看到了他不应该看到的地方。
虽然秋月穿着工作服,可是在她弯腰时,前胸凹处,还是张开了一个大大口子。
秋月突然显山露水。
胸前白白亮亮一片。
像一束束白光,刺的梁国平眼睛一阵发花。
是的,
秋月走光了,自己却浑然不知。
她又打了一串漂亮水花,然后望着梁国平。
“梁国平,怎么样,我的水平还行吧?”。
“行行行---”。
梁国平紧张地回应着。
一张脸红的像刚刚喝了半瓶烈酒。
他都不敢抬眼望着向秋月,好像刚刚那一个不经意探索到的乳沟深处,是他犯了一个致命错误,是在侵略秋月身体上的神圣领土。
秋月一看梁国平脸蛋红红,笑问:
“国平,你,你的脸怎么红了呀”。
梁国平嘿嘿地笑而不答。
这一笑,笑的秋月莫名其妙。
“看你那个傻样,有什么好笑的呀。走吧,天也要黑了,我也应该回家,不然我爸妈又要问东问问西”。
秋月说着,抬腿率先迈出。
有点失神的梁国平,拿起地上雨伞,跟在后面就追了上来。
两个人很快回到了厂区,他们在厂区内搭建的自行车车棚前,各自骑上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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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经降临。
回到家中的秋月,用钥匙打开门,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间,将帆布质地工作包挂在床头。
她和弟弟秋收睡在一个房间里,而两个妹妹秋水和秋蝉睡在一个房间。
秋月轻轻地关上门,走过来把正在看小画书的秋收搂在怀里,还在秋收脸蛋上亲了亲。
“小弟,爸妈没说我什么吧?”。
秋收因为秋景文不让他和姐姐们出去玩,还打了他一耳光,一直耿耿于怀,也感觉爸爸今天有些情绪。
“没有,爸今天吃饭时候,冲我和姐姐老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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