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琰吃完饭,倒是问了几句关于大房的事情来……
云荞说,他们没来人,也没派人来问。
陈敬琰能想到,大房的人不来,但是陈明宇,老夫人先前可是疼爱过他的,他怎么能不来?
陈敬琰甚至都想到了,如果陈明宇来给祖母扶棺发丧,这侯府内老夫人的财产,他能分陈明宇一些,但他没来,他们大房一家都没来。
“侯爷,他们心里对老夫人有恨意,我原本是不想说的,但您问了,我就跟您说实话吧。”
“二哥让人去给大房那边报丧了,他们知道,但却不来,还私下说,祖母早就该走了,这话实在是难听,我没忍住,让人将大房一家的人都给打了一顿。”
陈敬琰眼神诧异的看着云荞。
继而露出一抹轻笑。
“做得对。”
他真心觉着云荞做的对。
“瞧您烦心事儿多,我就没说。”
她这个破公主的身份都是陈敬琰给弄的,云荞内心里还是有点怕他的,这可是被人拿捏了一辈子的证据啊。
不过陈敬琰想什么,她心里清清楚楚,一旦察觉到不对劲,她完全可以准备好一切跑路。
关于读心这个情况,云荞也发现,只能在她视线内或者近距离内,读心的真实性才高。
像她和陈敬琰一个在京都,一个在漠北的时候,她就无法读取陈敬琰的心声……
还有一种很难读心,像老夫人这种将死之人。
他们的内心是平静的,云荞读取不到什么。
或许有些人的内心不平静是可以读取的,这个情况云荞不知道,毕竟未曾遇到过。
陈敬琰握着云荞的手紧了紧,低声道了句,辛苦你了。
云荞不觉着辛苦,她觉着解气。
现在大房一家子是不敢出门了,至少在老夫人丧事之内,是不敢出去乱说话了。
***
陈敬琰吃饱之后,在屋内休息了半个时辰,便去了灵堂前。
云荞没再去,她带着三个孩子哄了会儿,后来便歇息睡下了。
次日一早,唢呐声起,侯府陈家发丧出殡。
有些关系好的亲朋好友跟着一同去的,扛幡的走在前面,一路上撒着纸铜钱,哭声一片,沿街而行。
走出京都城后,送殡队伍朝着老宅那边而行。
云荞和李沅乘坐了灰色的小马车。
坐惯了豪华大马车,再换成小马车,云荞和李沅都有点吃不消。
尤其是云荞,颠簸的一直反胃,吐的胆汁儿都要出来了。
李沅还心里悄悄的怀疑,难不成公主是怀孕了?
云荞读取她的心里所想后,直接想骂人,陈敬琰回来才几天,热孝期间,自然是忌讳些,他们是分开睡的。
她就是这几日没吃饭,胃有点不舒服罢了。
她们二人先到的老宅这边。
老宅有个看守宅子的堂亲伯母,按照辈分,云荞和李沅是要喊一声伯母的,而这个伯母上面有个婆婆,年岁比老夫人还要大,是老侯爷的堂兄弟的老婆。
也就是老夫人的堂亲妯娌。
更是这侯府大老爷陈建康的亲娘,不过陈建康被过继到侯府老夫人名下后,跟这家里的人就没多少往来了,他心里也是记恨这个亲娘,当然,这些都是老夫人与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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