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琰转身便到了云荞跟前,将人抱在怀里,腻歪了一阵子。
他撩人的技巧没有,就是全凭直觉和直接的行为,陈敬琰的性子是我想要,便是直接要,从不慢吞吞的询问你是的意思。
云荞撑着他的胸口,正是摸到她胸口位置的伤疤,伤痕看着已经很长时间了,但疤痕却很重,可见当时受伤的严重性。
“侯爷,您说的,只是单纯的泡泡温泉。”
陈敬琰却道:“夜色深沉,在床上和在水里,有什么区别?”
云荞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喊了句,陈敬琰,你个混蛋玩意儿。
岂料他却笑了起来,张口在云荞的锁骨处,咬了一口,牙齿痕迹很挺重。
以至于次日早上,云荞起来穿衣的时候,还瞧见两排牙齿印,都发青了。
小桃瞧着也是心疼。
“姑娘怎么也不阻止下,瞧瞧将这肩膀给咬的,真怕再狠点劲儿,就要咬破了,这是会留下疤痕的。”
“随他去吧。”
这男人就跟狗一样,喜欢到处留痕迹。
不过狗是撒尿标记,他是特么的咬人。
你想阻止陈敬琰,就像是阻止狗撒尿标记地方一样,有点难。
说不定,他还会生气发火。
云荞是懒得再引起其他争吵,便是随着他了。
男人爱你,你稍稍折腾下,这是小情趣。
像她这般跟了陈敬琰有段时间,想着也该是到了腻了的时候,云荞想的是,她继续端着架子,等到时机成熟,她在折腾出一些乱子来。
便是让陈敬琰这个最嫌弃麻烦的人嫌弃她。
等到她失宠,便是会有更多的选择。
是被真的下放到庄子上,还是被撵走打发了出去,都不是没可能的。
***
陈敬琰离开的时候,云荞是知晓的,她迷迷糊糊的要起来,陈敬琰让她继续躺着不必起来。
徐嬷嬷一家子今个儿穿的极为朴素,云荞还是好奇呢。
便是听到底下的人议论说是,许家是故意做样子给侯爷瞧的,每年侯府来了人,便是换了朴素的衣裳,等侯府的人离开了,便是恢复原样。
小桃便是去偷听了几句,回来跟云荞学了话。
“奴婢觉着这许嬷嬷一家子都有问题,侯爷来的时候,他们立刻换了旧衣裳,等侯爷离开了,他们又像是变了个样。”
云荞轻笑,继续翻着手上的书本。
“这就是做做样子给侯爷瞧瞧。”
小桃便是问,“他们这样做,这庄子上的人怎么也不说?”
“要么是拿了许家的好处,要么就是许家打压着。”
云荞翻书的动作停顿了下。
这许嬷嬷是陈敬琰母亲的陪嫁,而如今镇北侯的荣誉全是陈敬琰撑着,想着对陈敬琰的母亲,先二房夫人也是尊重。
对于这个去世的二房夫人的陪嫁之人,便也是高看了几眼。
陈敬琰与她说过,这许嬷嬷年轻的时候,是他母亲一手提拔培养出来的。
当年也是被陈敬琰的母亲重视用过,不然也不能一直在打理这个庄子多年。
陈敬琰的母亲信这个陪嫁婆子,陈敬琰也是相信,便是一直用她管庄子。
庄子上也没出过什么大乱子,便是一直相信她。
若是现在告诉陈敬琰,许嬷嬷他们一家子有问题,只怕他也是不相信的,毕竟这许嬷嬷一家子在庄子上做事好多年了。
光是从许家穿衣打扮华丽上来说,这断然不能成为理由。
云荞心里想着,反正陈家家大业大,只要这许家人不找她的事儿,云荞便也不多管闲事去为侯府操心。
且说了,侯府内部的蛀虫挺多的。
她不也是一个小小的蛀虫吗?
***
陈敬琰这一走,许嬷嬷全家都放心下来了。
也都跟着开心。
就许梅香不高兴,这几日也没心情了打扮自己了。
“可算是走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来,娘,这侯爷是咋回事?好端端的咋来庄子上了?”许家老二吃着桌子上的大鱼大肉,“这马上又要去收佃农的租子了,要是被侯爷或者侯府内的瞧见了,咱们全家都得交代了。”
许老汉还在抽旱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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