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木针硬度堪比钢针,是苏青蕴养的变异药材制成,本身就带着药材的功能。
不到一分钟,梁高飞就成了扎满针的大刺猬。
苏青在头顶扎上一颗细长针,双手抚摸,异能加大流出,所有木针无风而动。
站在一旁时刻注意儿子状态的齐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使劲揉眼。针确实在动,动作像军队一样整齐划一。
苏青几乎耗尽了所有异能才将将稳住梁高飞的生命体征,拔下木针,刺入人体的部分黝黑且散发着恶臭。
苏青无声的叹气,针废了,才第一次出山的木针全部不能再用了。
“苏医生,这些是?”齐然观察到木针的变化。
苏青把木针当做医疗垃圾收起来,“针上带出来是病人体内毒素。”
“毒?”齐然踉跄一下,急忙扶住床头,“我儿子中了毒?”
“某种意义上说,这些是他药物相冲之物。”苏青做了解释,“并不是真正的中毒。”
齐然给儿子盖上被子。
苏青拿出一条崭新的白毛巾,放进干净的锅里,加水煮沸。完事看了一下时间,“梁同志,麻烦您把药端过来吧。”
苏青拧干水的毛巾放进消过毒的搪瓷脸盆里,示意梁高光把砂锅里的药汁倒进来。
“阿姨,我给您示范一下。”
苏青等药水稍微放凉一些,拿出吸满药的毛巾,稍微控水,单手从病人的脸部轻轻擦拭。
“您这样帮梁高飞擦拭一遍身体。”
苏青把工作交给齐然以后,自己出来,往刚刚剩余残渣的砂锅里,添加了一些新的药材,交给梁高光继续煎药。
这时候负责维修小汽车的刘晓红进门了。
“汽车修好了吗?”苏青问,“怎么就你回来?”
刘晓红摇头,“梁高尚说缺少零件,修不了。你爹苏村长知道情况,帮忙借村里的拖拉机拖到县城修理厂。”
苏青和刘晓红回到诊室,齐然已经给她儿子擦完身子,屋里弥漫中浓重的药汤味。
味道温和,却不刺鼻。
“阿姨,您说说梁高飞的身体怎么成了这样?”苏青终于有时间问了。再晚上十天半月,这男孩连命都要没了。
齐然仔细给儿子掖好被角,坐在床边,“都怪我们。”
“小飞,自从生了病以后,休学,去了省城灵璧市找他大哥,梁高光。”
“高光那时候刚从部队转业,进了地方,忙起来不着家;再加上小飞得了那种病,天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门。阴差阳错的,小飞又故意隐瞒,谁也不知道您给他开了治病的方子。”
“小飞抓了药,没有带回他哥那,而是请人帮忙煎药。”齐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刘晓红。熬药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刘晓红瑟缩一下,又挺起胸膛,“阿姨,我是做好事,为人民服务。”
“晓红是个好孩子。我家小飞,命运弄人!”齐然深深的叹口气,“小飞喝了一月药,新长出的头发是黑色才瞒不住了,大家都知道了,替小飞开心。”
“小飞终于鼓起勇气重新走到阳光下,回到首都我们身边。这一切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
齐然讲不下去了,掩面哭泣,苏青和刘晓红站过去,无声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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