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虽然只是在礼部挂了个闲职,可堂堂的一个侯爷突然失踪,咱们怎么给朝廷交代?”丝丝回身给老太太掖好被角。“这种丑事,断不可让朝廷的人知道,不然我们锦阳侯府的匾,也不用再挂了!”
“是、是,太太说的是。”张妈妈恍然大悟,想起还没跟丈夫去任上,仍留在府中的三房太太。三房是庶子并非老太太亲生,一直跟长房不对付。若是让三太太知道了这件事,那可不得了。
“可现下老太太这个样子……”张妈妈含着泪拉住丝丝的手,“老奴知道太太受了大委屈,可看在老太太和哥儿的份上,太太你现在可一定要立起来。这整个锦阳侯府就指望太太了啊!!”
丝丝得意的在灵台里问阿息:“我演技怎么样?”
阿息想了想,决定还是施行鼓励教育。“比想象的好一点点。”
得了夸奖的丝丝更是哭的情真意切起来,她反握住张妈妈的手哭道:“妈妈说的是,我初得到这个消息,也恨不得立时就死了去,可是一想到老太太还有哥儿,我又觉的我还不能去。”
“侯爷他虽然对我不起,可老太太对我甚好,我怎可对她不孝走在她前面呢。”
待莺儿拿着老太太的帖子请来太医已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张妈妈和丝丝守着太医给锦阳侯老夫人诊脉施针,可锦阳侯老夫人仍不见清醒的迹象。
太医无法,又不敢随意开口询问前因,只怕触碰到什么权贵家的私密。只能是斟酌再三开了药方,嘱咐张妈妈按时给老太太灌下去,又嘱咐老太太若是醒了再请他过府,且切勿不可再受刺激。
结果锦阳侯老夫人这一昏迷,就是五日。张妈妈为此愁的头发都掉了一大把,只能一天三顿的用银箸撬开老太太的嘴灌药和参汤下去吊着她的一口气。
五日后的上午,丝丝用完了早膳正在厅堂里看账本。三房的太太不日就要离京去丈夫任上团聚,她的一应出行用度都要丝丝批下。为了赶紧送走影响自己享福生活开始的妯娌,丝丝很是大方了一番。
“我可真有钱啊。”丝丝满意的盖上账本,锦阳侯和林玉清一死,他们名下的产业自然全都落到了她的手里。
“呵!”阿息停在黄花梨木做成的雕花鸟栏上不屑的道,“你这就是谋财害命,是大罪!”
正想反驳两句,听到屋外传来的脚步声丝丝立刻闭上了嘴。帘子一打,进来的是她的大丫鬟金环,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丫头,看穿戴像是锦阳侯老夫人院子里的。
两人给丝丝行过礼后,小丫头便上前禀报说老太太醒了,要见丝丝。
“老太太醒了?”丝丝立刻欣喜的站起身来,对面的小丫鬟便脆生生的应是,金环上前帮着她收拾好账本,又取来了披风替她穿戴。
“老太太身子如何?”丝丝由着金环给她整理衣衫,转头问小丫头。
“回太太的话,老太太精神还好,用了些肉粥有了力气,就一直唤奴婢来请太太过去,说是有要紧的话要交代。”小丫头伶俐的回话。
“嗯,走吧。”穿戴好厚实的披风,金环奉上烧热的手炉,丝丝走出门向老太太的荣喜堂行去。
一行人刚进荣喜堂的院子,正碰上大丫鬟莺儿送太医出来。丝丝上前又询问了一番老太太的病情,得知无甚大碍只要细心调养便可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示意金环奉上一个红封,便使莺儿送太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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