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没醉?”
他压着耳语问她,林屿宁对醉鬼可没有兴趣。
“醉了的人总爱说自己没醉,没醉的人说没醉就不可信了。”
行,逻辑还算是清晰的,对上习羽清澈的双眸,林屿宁算是信了习羽不会酒后乱性,他现在也没真正见过习羽醉断片过。
习羽趴在林屿宁的身上越来越过分,林屿宁无奈的闭上眼冷静了一会,搂着她的腰起身,瞬间将人压在了他的身下,双臂锁在她身侧,浅灰色的瞳孔在夜色中特别的醒目,眼底写满了危险的警示语。
收紧了搂在她腰间的手,发烫的指尖沿着她衬衣的衣角溜进去,贴着腰间的软肉,手臂摩擦着衣角缓缓上撩,像是点燃的火把炙烤着皮肤,一股怪异的紧绷感由小腹处四散开来。
习羽急切的闷哼,像是沙漠里极速的前行者,渴求着海市蜃楼的绿洲。
“想什么呢?”
“阿屿哥哥……阿屿哥哥……”
声声呼唤,次次应声回应。
稀碎的亲吻忽的落在习羽的唇角。
林屿宁擒着月色低头对上习羽含水的双眸。
“为什么不想在家里住?”林屿宁低垂着眼睑询问。
习羽不愿回答,双眸含泪贴着他的耳侧无助的胡乱唤着他的名字,拱着身子贴着他,高处坠落的空虚感过甚,难受极了。
“prof.La,Feynan,林屿宁,阿屿,阿屿哥哥……”
手肘支撑在床面,林屿宁压着习羽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不顾自己欲*望爆炸带来的轻喘,也要得到习羽的答案。
“吵架了,分手了,被扫地出门会很狼狈……”
习羽缴械,恍惚间捕捉到林屿宁眉宇中四散的悲怆感,被他无声的拥住,眼睫轻微的颤动,一滴滚烫的眼泪掉落至她的颈窝。
林屿宁撇开眼,扣着她的手指印在唇上,交叠的十指,无名指处的两个三色戒闪入眼底,身下将习羽从低谷处捞上来,呼吸急促,心率交换,带着檀香的气息四处弥散,视线变得虚虚实实,天地颠倒堕入虚幻。
第二天一大早,习羽就被林屿宁绵绵密密的亲吻扰醒,看了眼时间,比她项目忙的时候早起的时间还要早,赖赖唧唧的就要往林屿宁怀里钻,誓要把刚被断掉的清梦续上。
“起来了,跟着大哥去练拳去。”
“我不起,下午再练。”习羽和林屿宁犟嘴。
紧抱住林屿宁,天真以为抱住了身旁的人,她就可以高枕无忧的睡下去。
林屿宁是真的记仇,还记得前一晚习羽的坦白,她从未对他们之间的未来有过长久的设想,内心里汹涌的浪花阵阵,沉着声将人拉起来,给她套上衣服,将人推进主卧的洗漱间内。
清凉的水刺激了混沌的脑神经,电动牙刷的震动沿着齿间深入骨缝,打了一个巨长的哈欠,习羽才从困顿中完全的清醒过来,红酒助眠,前一晚睡的满,身体上餍足,精神上不免偷懒。
光着脚踩在他脚背,发梢处还残留着刚刚扑上脸的水珠,习羽故作生气的质问林屿宁,“回来的第一天要赖床,这是不容质疑的天地真理。”
林屿宁被她这歪理邪说笑到。
“谁定的真理,苏格拉底还是苏格拉西?”
“你才拉西!你才拉西!!”
从林屿宁的怀里逃出来,刚从主卧出来就和住在隔壁的林岛安撞个正着。
林岛安揉着被撞疼的胸口,佯装责怪,“怎么还这么莽撞?”
“我就说,她是真的头铁,上次撞Fabián,这次撞你,永远不长记性。”
伸手从她背后将人揽过,掌心抵着额头揉着撞得泛红的那处,一圈一圈的揉开,疼痛散去,林屿宁凑近看了看,确定肿不起来了,才把人放开。
有着刚刚那么一撞,林岛安训练起习羽来,毫不手软,当然以前他也没手软过,二十分钟也就只完成了一个完整的热身运动。
谁家热身运动就要二十分钟啊,习羽在内心中呐喊,却也不敢反抗。
林岛安总是有各种办法在各种维度上碾压习羽。
“先过来吃早餐。”
习羽从来没有觉得一声吃饭的呼唤这么悦耳,从林岛安的魔爪下逃窜,板板正正的做到餐桌上,向那盘金灿灿的玉米伸出了魔爪。
不知道林屿宁在哪里买到的这个品种的玉米,不是甜的也不是糯的,纯纯正正小时候的味道,上次在杭州吃过一次她就一直心心念念着。
看着习羽专心吃手里那截玉米的间隙,林屿宁悠悠的开口,他还特意的用的习羽前一晚的原话问林岛安。
“大哥,如果哪天我和西西吵架,我把她扫地出门……”
“你敢,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岛安沉声打断。
“我信!”林屿宁看向习羽,这是他的回答。
习羽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兄弟两人,懊悔感涌上心头,她就知道自己酒后又多嘴了,尴尬的潮红涌上耳侧。
“西西,听清楚了么,不会有那一天,我和大哥可以给你双重保证。”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不会让你离家出走。”
要么被赶走,要么主动走,无非就是这两种可能,林屿宁再次向习羽保证。
“你俩吵架了,你来我家,拳场上我没少揍他,很顺手的事情。”
事情怎么感觉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林屿宁也没再逼迫习羽,还是下了决定在开学之前把她送回公寓,没有后顾之忧的送回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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