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中站着一位中年男子,他身着青袍,面目俊朗,眉宇透着一股凛然正气,与江云颇为神似,便是江云的父亲,江凌啸。
“跪下!”江凌啸站在祠堂中语气略带怒意地冲江云低吼道。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孩儿不知!”江云倔强地说道。
“我屡次三番叮嘱你不要与那陆家之人起冲突,你却是不听,我让你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你却背着我偷学武功!”江凌啸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盯着江云。
“从小到大,你给我的只有命令,你掌控我的人生,禁止我习武,我隐忍十数载,你知道我这十几年背负了多少冷言冷语?”江云丝毫不让,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江云脸上,此刻江凌啸喘着粗气,出离愤怒。
“不许你习武,这是你母亲的遗愿!”江凌啸说完便朝着门外走去,留下江云孤零零地呆站在祠堂中央。
祠堂中供奉着他母亲的灵牌,徐舒云。
这个名字,是江云对母亲唯一的记忆。偶尔,他会从父亲那里听到关于母亲的一些事情,但每当提起她的死因,父亲总是摇头不语。
江云精致却略带稚气的面庞上浮现着一抹淡淡的哀愁。
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江云转头望去,发现是大师兄吴玉成。
人如其名,只见他面如冠玉,风度翩翩,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大师兄是父亲最器重的弟子,也是师兄弟中对江云最好的。外事几乎都由大师兄吴玉成代劳,因此大师兄是师兄弟中见识最广博的,江云也是最听这位大师兄的话。
“江师弟,师父和师母不让你习武,定是有苦衷的。”吴玉成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显然刚才二人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我们都是苦命人,我也未曾见过父母,这世道便是这样,要不是师父,我已经死在战乱之中了。”
“世道?那为何他们不许我习武,反而要让我从文?难道他们不知道世道如此,习武才是唯一的出路吗?”江云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虽然风武大陆赵、梁两国交战多年,多数人都要学一些武技傍身,文人虽容易被轻视,但也有其独特的价值。文人可以进入朝廷,为国家出谋划策,贡献自己的力量。”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吴玉成缓缓劝解道。
“朝廷也只是各大势力的幕前傀儡而已,说到底这世道还是江湖势力间的博弈下的一盘棋。”江云恢复了平静说道。
“不论如何,我们都要在这乱世中活下去,江师弟,明日我便要出门历练,师弟要照顾好师傅。”吴玉成顿了顿继续说道。
“师兄学有所成,也是时候要去外面闯一闯了。”吴玉成对江云总是照顾有加,从小到大江云都把他看成自己的亲大哥,江云心生羡慕的同时,又有些不舍。
“我已练成影流剑法第五式杀剑式,奈何师傅不愿传授后面的招式,想必师傅自然有他的考虑,但我要变强,留在凉城提升有限,自然是时候出去闯一闯了。”吴玉成眼神闪烁着一股狠劲。
“那希望有朝一日,江湖再见!”江云朝吴玉成拱手送别,原来吴玉成是来向他告别的。
吴玉成性格刚强,从小父母在战乱中离世,使他习武更加刻苦努力。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城主府的深处,唐婉心情忐忑,缓步走向唐永年的书房。
养母刘氏对她的态度一直冷淡,当初收养唐婉,不过是看中了她的姿色,希望能为唐家带来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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