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姝萍讲完详细经过,韩希蓬评价道:“你这帮同学真是用心了。”
周姝萍问他:“这是褒义还是贬义?”
韩希篷拂去她脸上的水珠:“都有。自己结婚摆酒还顺便给你演一出大龙凤,好人坏人丑角奸角全都齐了。看来你们当时真是轰轰烈烈,以致于旁人也觉得难以释怀。”
周姝萍闻到那明显的醋意,就安抚道:“但作为当事人的我早就释怀啦。我心里只有你,别无他人。以前的轰轰烈烈都是脑子里进的水。”
韩希蓬笑了:“现在算不算进水呢?”
周姝萍跨坐在他腿上把自己的头发往后捋:“现在干得很,需要滋润一下。”
韩希篷吐槽她:“我们貌似还在浴缸里。”
周姝萍没回答他,脸越贴越近,朱唇微张,眼看就要咬上韩希篷的嘴唇却突然停住了。
“现在换我问问题了。你是不是做好不要我的准备了。”
韩希篷左顾右盼就是不回答她。
周姝萍戳着他的胸口说:“呵,被我说中了无言以对是吧。我又没怪你,你真要是那种千里跪求变心女友回头的蠢货,我也不会看上你了。”
“你觉得我像吗?”
“不知道呢,要不咱们试试?”
“试试就逝世!”
......
次日,周姝萍送韩希蓬上班送娃上学,回到家躺床上补一会觉,闭目养神开始复盘。
这步险棋她算是走对了。
韩希篷的那份调查报告把她的底细摸了个透,她想一笔带过都做不到,只好“从实招来”主动补充一些报告没提到但又有利于她的细节。
她没提到的是,除了曾磊是临时起意,高中和大学两任男友都有跟她复合的意愿,是否要成家说不准,但春宵一度的心至少是有的。
她的这帮高中同学,对现在的她来说是负资产。
他们有心也有行动力去促使她和屈绎复合。她已经从其他班的同学那得到消息,屈绎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又念起她这个“彼此第一次”女朋友的好,自己出钱出力发动同班同学帮忙破镜重圆。
他们原本打算以毕业六周年的名义在广州搞同学聚会活动,一搞就是三天两夜。期间各路人马轮番对周姝萍进行劝和(洗脑)。屈绎连求婚戒指都准备好了,只等劝回周姝萍就立马求婚。
因为这个计划过于离谱,所以周姝萍相信是真的。她估计届时推脱不去,也会有不少人亲自邀请她去,即使把这一轮的麻烦推了,还会有别的骚扰。这些人和事或多或少都会对她和韩希蓬的生活造成干扰。
周姝萍绝对不能让那些人坏了她的事。与其坐等别人出招,不如自己先行险着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她带韩希蓬回家见父母是其次,向那帮高中同学示威才是首要目标。
探亲的前几天,在初中同学群里,她描绘自己和韩希蓬的关系是郎才女貌。到了高中群,她的画风就变成傻白甜美女上赶着别人当后妈。
通过聚餐现场的眼线了解到韩希蓬的情况后,屈绎急了。他匆忙间只想到借罗云茜摆酒宴请同学的点子,所以罗云茜一开始报的酒店就是假的,纯粹用来圆谎。
等屈绎找好酒店了,才上演“长辈出钱”把婚宴搞大的戏码。
周姝萍觉得好笑。罗云茜领证后,只给她发了一封电子请帖,邀请她到老家吃饭庆祝。周姝萍觉得罗云茜没诚意,一张赛博请帖就想让她出钱出人,连电话都不舍得打。她和罗云茜在读书时只是能聊上几句,关系也没要好到闺蜜的地步。于是她发一个两百块微信红包草草打发了事。
而罗云茜的同学酒席也不了了之,连个朋友圈都没发。
现在才来当面邀请,意图不要太明显。
周姝萍相信韩希蓬也看出罗云茜不安好心。但她仍然装作不知情地询问他的意见,得到他的首肯才答应赴约。
韩希篷对背叛的确是零容忍,一旦发现立刻扫地出门,管你是不是孩子她妈。但是相应的,他对忠诚是加倍奖赏的。奖励可以是金钱,也可以是进度条。
周姝萍博的就是这个进度条。既然那堆负资产准备作妖,与其被动接招,不如主动出击反过来赢取“战功”。
况且她也不算单枪匹马赴鸿门宴。周军和两个同事就在隔壁大厅吃饭,由女儿买单。
从结果来看,她跟不给韩希蓬面子的高中同学闹翻了,跟屈绎彻底撕破脸皮,这些都让韩希蓬很满意。
只是得委屈韩希蓬略略难受一小会。
周姝萍叹了一口气:“想找一个又高又帅又有钱还不花心的老公咋就这么难呢?里外都是敌人。”
那些海后、外围都是怎么成功上岸的?她才经历了区区几段感情,所留下的尾巴都得费心思去处理。海后们那些厚得跟课本似的感情史,单凭挪个窝就能一劳永逸?
一想到这她就不由得有点佩服刘文静,她和韩希蓬都贴脸开大了,结果刘文静还是把萧煜哄回来了,还教唆萧煜疏离“当红男模”另外几个人。
算了,萧煜的事有韩希蓬他们几个担着,自己就不去操心了,有需要用到她的地方再配合便是。
晚上要陪韩希蓬去和老宋夫妻吃饭,庆祝高升加退休,要穿哪件好呢?
她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品牌已经悉数从刚搬进来时的快时尚升级为奢侈品牌。其实她从没主动要求韩希蓬给她花钱买这买那。倒是韩希蓬陪她逛街,自己看到觉得不错的衣服就让周姝萍去试穿。大部分时候都是直接买单剪掉吊牌走人。
女人嘛,虚荣心多少还是有的。周姝萍看着衣橱里的衣服,心里美滋滋的,觉得再费心神也是值得。
“叮。”一条由陌生号码发出的短信飞进周姝萍的手机。
“你就这么作贱自己?”
谁啊,怎么这样说话。周姝萍一看号码归属地是浙江杭州,再配合那语气,瞬间想到一个人。
她哀叹道:“哎呀,还有完没完了。通常打完一关boss不都是能休整一会吗?怎么接着上场了。”
......
下午五点半,周姝萍开车到韩希蓬那接上他和老宋,又到另一个单位接老宋的妻子。
周姝萍是第一次跟老宋面对面坐着聊天,之前在宿舍跟着韩希蓬向他问好打招呼没作过多交流。
老宋像个韩希蓬亲戚家长辈一样,跟周姝萍唠着家长里短,探听她的情况。
韩希蓬不好意思地说:“师父差不多得了。我跟姝萍知根知底,您老人家就别瞎操心了。”
老宋努努嘴对妻子说:“慧萍,你看,我前脚才退休,他后脚就开始嫌弃我了。”
李慧萍笑着说:“老东西越活越孩子气。希蓬你也别嫌你师父烦,他也是为你好。不过我看姝萍这孩子的确很贤惠,老东西可以放心了。”
周姝萍脸红地点点头。
李慧萍又说:“姝萍,我们的名字都有萍字,这也是一种缘分。我们加一个联系方式,以后希蓬欺负你了,你尽管跟我说,我让老东西去教训他。”
韩希蓬抗议道:“师娘,你怎么能肯定被欺负的人是她。男孩子也会被欺负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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