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咦!”
南宫棂回头,此时伊离弦正抱着头盔歪着头站在自己面前,翻出手机看时间,才十点四十,按理来说伊离弦应该才放学十分钟才对,怎么会在这里?
她抬头四周看了看,在南宫棂身边前后左右走了一圈,自顾自的说起话来:“格雷戈里说让我来看一眼东西还在不在,我都说了没有这个必要,碎羽也说没有,不过总觉得还是来看一眼比较好……对了,跟我去个地方。”
“哦哦……我们去哪?”戴上头盔,南宫棂乖乖坐上了后座。
公寓楼里,年久的走廊灯忽明忽暗,墙皮脱落的墙面上一片斑驳,南宫棂拎着一盒饭站在一扇房门前,黑着脸,犹豫着要不要敲下。
回头看看伊离弦,她已经换掉了校服,正靠在墙上发呆,一身有些发旧的黑衣黑裤,手中甩着一把水果刀,看上去就像社会混混。
“呃……我真的要……”南宫棂强颜欢笑着,小声的跟伊离弦确认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嗯。”伊离弦理所当然的抬了抬下巴。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呼吸,南宫棂调整好心态,尽力不让自己结巴,敲了敲门,“你好,外卖。”
没有人回应,她把袋子放在门口,伊离弦挥手示意走远些,南宫棂照做,刻意把步子走得响些,退到了楼道口。
片刻后,传来了开门声,南宫棂屏住呼吸,上次这么紧张……还是在上次。
屋子里没有开灯,一只手从门缝里伸出,在地上不停摸索外卖盒子,伊离弦突然一只手抓住门板,用力一甩破门而入。
哦哦!好精彩!
抱着不容错过的心态,南宫棂抱起地上的饭盒跟了进去,开灯,一个年轻男人被伊离弦擒拿在地。
她坐在那人腰上,一只手扯着头发把脸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攥住他的袖子。
“黯棂,把他手绑起来。”
在伊离弦手里拿到绳子,南宫棂照做,系了个自己都解不开的绳结。
“什么时候交房租。”
南宫棂不可思议的看着伊离弦。
原来,是为了收租吗?
那个男人还在不停的扭动,南宫棂看着像一只蛆……“房租我又不是不会交!再给我几天不行吗!你们这样!我要报警的!”
咚——
伊离弦把水果刀猛地插进地板,吓得男人眼睛都直了,她歪着头,语气里满不在乎:“你可以试试,你应该等不到警察来。”
修长的五指充满威胁意味的拍了拍男人的脸,“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我可以让你先跑一会。”
蹲在一旁的南宫棂扒拉了两口米饭,推推眼镜,一脸吃瓜相。
最后,伊离弦拿着一沓钱,带南宫棂出了公寓楼。
“伊离弦,为什么你会来收房租啊?这房子是……谁的?”
“是帮格雷戈里收的,他说了,收来的房租里有三分之一可以算我的,这次也分你一半吧,哦还有,不止这套房子,这栋公寓楼,或者说这片公寓楼,都是格雷戈里的。”伊离弦随手摸出几张塞进了南宫手里。
“他是……做什么的?”南宫棂战战兢兢的拿着那几张红票子。
“房地产商,不过,凡是跟土地或者房屋沾边的,他都会插手吧。”
房地产啊……怪不得这么黑……这么有钱……
“啊对了,碎羽说这两天你先跟我出去‘打猎’,你不用做什么,看着就行。”
“什么‘打猎’?”南宫棂眨眨眼,不明白伊离弦在说什么。
“碎羽没告诉你吗?”
南宫棂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伊离弦想了想,“那大概是忘了,有空的话一起去你就知道了,本来这是潼潼的工作,不过她最近在休眠,楚若也不在,就只能我们俩去了。”
“休……休眠?”
伊离弦叹了口气,“像碎羽和潼潼她们,每年都需要休眠,就跟冬眠一样,睡的时间各不相同,有的每年睡一次,一次睡一个多月,有的,隔几个月就会睡上一周,但是像我跟楚若不需要,你不知道吗。”
“不、不知道?”
两人聊着聊着就走到了车子旁边,伊离弦骑上车,发动车子,南宫棂也坐到了后座。
虽然这车坐了这么多次,但在上车的时候,南宫棂依然略显笨拙。
“嗯……那你说的‘打猎’是什么?”
“‘打猎’就是‘打猎’喽,回头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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