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曦一连串的疑问，瑟琳摇头否定。
“我的能力被植入了部分精神诱导功能。但这里并不是我创造的地方，我只是把你的意识带来这里。”
“这是上庭耗时多年开阔的意识观测场，是人类理性能到达的最深入狂厄的前线。”
瑟琳抬手指向那道缝隙，曦也顺着瑟琳所指的方向看向那里，那里很危险，但又有一股陌生的熟悉。
“在那缝隙的另一头，是原初狂厄的领域，一切的起点。踏足其中的物质会被立刻扭曲消解，任何个体精神都会离开被更强的存在侵蚀、同化、丧失自我。”
“你见过黑环，如果它继续深化，成长到尽头就会连系到这里。这是灾变研究的最前线，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所以上庭在缝隙的这一侧设置了最严密的反狂厄规则，确保对面的狂厄绝不泄露。”
“所以枷锁才会失效……你把我绑架来这种地方压制我，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瑟琳的解释，曦也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恼怒的盯向瑟琳，可以说这里是最危险而又最安全的地方，只要这个地方不被原初狂厄侵蚀的话。
看到曦对自己如此恼火，瑟琳稍微有些烦恼、委屈，随后摆出无奈的笑容看向曦。
“不是你想开诚布公地聊聊吗？我当然要找一个能让你放心聊的地方，一个真正的‘二人世界’。”
“这里没有监视的机器，没有他人耳目。只有跟缝隙的另一侧有特殊链接的人才能到达，这里只有你和我。”
“我是特殊化的禁闭者，我的职能全部服务于需求，工作就是在这最前线观测狂厄流动、观测世界变化，向上汇报，也提供对策方案。”
“好了，这就是我真正的立场，开诚布公告诉你了，但这想必都离你太遥远。你应该有更关键的问题，问吧。”
“就我个人而言，我坦白我能说的一切。而规则之下，我不能说的，我也会坦白告诉你。”
“相信你能明白其中的差别。”
看到瑟琳有史以来最坦诚的回答，曦有些沉默，在此之前根本没有想到瑟琳会如此坦诚，半晌，曦终于开口。
虽然瑟琳说的只要自己想知道，都会告诉自己，可那些情报也会带给自己伤害，知道自己权限范围内的才是最安全的，有些事情以后也会知道的，就算自己不想知道，它也会摆放在自己面前。
“你来b的真实目的。”
“一个问候，也是一场考核。目的是为了观察……现任b局长的忠诚度。”
“上庭一直关注着你，你的能力极为特殊，也对这座城市非常重要。他们希望给予你更重要的使命。”
“越是如此，越需要增进了解，在委以重任前，他们想确认你在多大程度上可以被信赖。”
可是委以重任这算是上庭对自己的认可吗？可委以重任的前提是自己能通过考核，要是考核不通过，上庭又要拿自己怎么办。
是解除自己b局长的身份吗？根据瑟琳说的那样，自己是极其特殊的存在，上庭怎么可能会放弃自己，除非……
“考核结束了吗？我合格了吗？”
“快结束了，已经到最后一个环节了。”
“目前为止，一切都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恭喜你。”
听到考核即将要结束，曦并没有表现出来一丝欣喜，反而有些谨慎的看了一眼瑟琳，越到最后，越不能放松警惕，万一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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