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灯光昏黄，映照出两个男人紧绷的身影。
\"砰——\"
又是一记重击。
江述声的拳头精准地落在对方的腹部，但他的脸上却无半分胜利者的得意，只有唇角和额头上那抹因战斗而生的淤青，更添了几分冷峻。
李京泽踉跄后退，靠在斑驳的瓷砖墙上。
\"你以为，用暴力就能抹去她爱过我的痕迹吗？\"
他喘息着开口，半边脸都已经肿胀起来，左臂的伤口貌似又裂开了，渗出了血液，但他望着对面的少年，神色依旧张狂不减：
\"我跟她之间的过去，是你永远触及不到的角落。\"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江述声。
毕竟，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确信，陈臾跟李京泽之间早有纠葛。
他们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他永远也无从查起。
更不敢开口问陈臾。
而今晚李京泽说的这番话，显然也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很大可能是真的。
那么，她曾经受到的那些伤害，也是真的。
想起她之前一直对自己的身世格外关注……
想起得知他认亲失败的那天，她难以置信的失望，和一反常态的坚持……
想起她在自己面前哭着说：“我没有时间了，江述声，我没有时间了……”
“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去找别人！”
“你说，我去整容好不好……”
……
少女决绝的话语一句接一句，回荡在耳边。
江述声的胸口钝痛，一阵接一阵。
眸光死死地盯着对方，眼底情绪暴戾，他尽量平复着自己内心叫嚣着的怒意，咬牙开口：“无论你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她的过去而已。”
李京泽轻笑了下，缓缓张开嘴巴，吐出了一口血沫。
\"江述声，你再怎么愤怒，也改变不了她曾经对我心动的事实。\"他缓缓抬眼，嘴角扭曲地勾起，一字一句地道：\"她爱我的程度，你永远比不上。\"
李京泽的笑声带着几分癫狂，仿佛在享受这份痛苦。
江述声额间的青筋暴起，瞳孔骤然紧缩，那双眸子里的冷意仿佛能凝结空气，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那些，都只是曾经，而已。”
李京泽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想起刚才看到的，陈臾身上那暧昧不明的吻痕，他的心口一阵尖锐的酸疼。被嫉妒和不甘驱使着，他开口，字字句句都如同刀片，切割着江述声的理智，也切割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她身上有七颗痣，每一颗的位置我清清楚；她偏好的味道，她偏爱的温度，我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她喜欢什么体位……”
“嘭——”
一声巨响，打断了李京泽的挑衅。
是江述声的拳头，重重地落在了李京泽的嘴角，鲜血即刻涌出。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
“还要不要脸？”
江述声的眼里不再是冰冷，而是燃烧的怒火，他的话语怒气难掩：\"利用她曾经的阴影来刺痛我？李京泽，你真下作。\"
“下作？”
李京泽冷笑，血迹沿着嘴角缓缓滑落，但他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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