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心中的思绪乱成了一团。
凤栖,他怎么会对我……有那样的想法?明明在以前,他根本就是对我极为不屑的,那时候知道我身上的胎记会妨碍他时,他对我露出的目光,几乎让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种强烈的恨意,我直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那时冰冷无情的眼睛。
可是……现在究竟是为什么?
我的眼前浮现出凤栖那双带着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带着势在必得,又夹杂着些许怨恨不甘的奇异的神采。在那双金紫色的眼睛里,混成了一股风暴,几乎可以卷席人的灵魂。
我几乎以为自己逃不过了。
凤栖他明明是那样不可一世,随心所欲的人,为什么我只是说了几句话,他就真的放过了我?
还有……他那样质问我的口气,分明是……像是在吃醋?!
怎么可能,凤栖怎么会对我的事吃醋?
有些可笑的扬了扬唇,我把手臂横在自己的眼上,不管是怎样,至少我最后没有被同性侵犯不是吗?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下意识的避开了那个可怕的猜想。
不去再想凤栖的用意,静下心来,我却只觉得身上都是属于凤栖的气味。不由得又想到凤栖伏在我身上肆意妄为的情景,我脸一青又一红。
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现在最重要是马上就洗一个澡,把身上的味道都洗掉!
我扣上衣襟上的盘扣,起身拿了一件旗袍和干净的里衣浴巾,就匆匆的打开房门,往浴池赶了过去。
躺在浴池里,用浴巾仔仔细细的擦了自己的脖子和胸口好多遍,直到把那里的皮肤都搓红了,我才擦干身体,变出一面水镜,我对着看了几下。
果然……还是留下痕迹了。
我把带来的旗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下,缀在脖子上的吻痕还是遮不住,看来明天必须要挑一件比这件领子高些的旗袍了。
手一挥,那面水镜就化为水流落回池面,我穿上旗袍,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想了想,又把本来半开着的窗户关上了。
凤栖在离开房间后还在房外看过我一会儿,本来以他的修为,我是必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的,可是他的目光实在是太有存在感了。不过,就算是我紧闭着房门和窗户又能怎样?他凤栖要进来,自然是什么也挡不住他,这样做,其实也没有什么实质的用途,只是我想要获得一丝的安心罢了。
我躺回床上,用指风弹灭了蜡烛,又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一会,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依旧在老地方练习水术,龙君闫就站在一旁看着我。
我依照着渐循渐进的规律,慢慢的把变出的水球变得大了一些。
我舒了口气,正想要满意的收回手,却被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龙君闫一下子抓住了手,我的手抖了一下,手中的水球不受控制的啪的一声掉落到地上,溅起一大片的水花。
“君璃,这是什么?”龙君闫几乎要贴上来,拉住我衣领的一角,一脸好奇的指着我脖子上的一枚紫红色的痕迹,问道。
我连忙伸手捂住,尴尬的笑道:“没什么,只是昨天晚上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虽然已经小心的处理过了,还特地穿了一件高领的旗袍,却还是遮掩不住。
“是这样吗?”在我看不见的角落,龙君闫的眼中闪过一抹幽光,瞬间就掩藏进他那双淡金色的眼眸中,没有露出一丝痕迹。
“嗯,这种事我有什么好骗你的。”我不自然的笑了笑,把衣领提了提,努力遮住那道痕迹。
龙君闫没有再问,放开了我,还是如往常一样,看着我训练,偶尔还会很认真的指正我的错误。
我原本提到心口的大石头见他没有再起什么疑惑,才渐渐的放了下来。
没想到训练完成之后,他却拉住我的手,看着我,“君璃,我好久没有和你一起睡了,今天晚上可不可以?”
“上次不是说只有那一天晚上吗?”我沉默了一会儿,拂开他的手说。
刚刚昨天差点被凤栖强迫,要是今天晚上我在答应让龙君闫睡到我的旁边,半夜里要是碰到他我肯定是会惊醒的,再加上上次也说过了,我只答应他那一天晚上,断不会改变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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