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你与我家殿下已经分别多日了,殿下想和王爷说说话,不知王爷可有时间?”
沐然一听说是沐忻的邀请,自然欣然同意。“兄长的身体还好吗?我时常给他写信,就听闻他不是这里病了,就是那里病了。”
沐然那张有些冰冷的脸上,尽是担心,若是给他一个镜子,恐怕连他自己都觉得少见和惊奇。
“太子殿下要帮皇上忙着国事,的确是有些劳累,再者就是担忧王爷你,你们毕竟是兄弟,分离了那么久,你又去那么危险的地
方,殿下常常睡不着,就怕你出事。”
太监这么一解释,沐然悬着的一颗心便落下了。
“我本来以为兄长不曾想念我呢,却不想他想我想成这样,每次见他来信都是寥寥几笔,我以为他生气了。”
沐然有些欣喜,脸色却毫无变化。
如果许清月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想着沐然这个千年冰块开花居然也没开到正地方。
这边,许清月正想着沐然呢,总觉得心中有些动荡。
“我有些担心,不知道是怎么了。”
许清月觉得自己有些头疼,想起沐然的时候右眼皮就一直跳。
“小姐,你是不是担心的多余了。”
阿月怎么也不相信,如今到了京城的沐然会有什么危险。
“不多余,可我也不懂为何就是在担心,京城更加危险,风云诡谲的这个世界,危险无处不在。”
许清月十分担忧,却又不知道怎么知道远在京城的消息。
“小姐,要不然你再写封信,八百里加急送过去吧?”
“不行。”许清月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看着京城的方向。
那圆月此刻有些血色的模样,她担心却又没办法。
“小姐,你为何这么关心王爷?”
阿月的这么一句话,给许
清月说的一愣。
【我为何这么担心他?为何因为一个担心,就将自己弄成这样?】
许清月看向对面的铜镜,那张温柔的脸上确实添了几分焦急。
“小姐,别担心了,王爷三日之前刚送完信,恐怕不过日又要送信来了,到时你再亲自写信问他就是!”
沐然此刻,正坐着太子府的马车,他掀开车帘,血色的月亮的确吓人,他也不由得心里一惊。
“王爷,一会儿到了太子殿下定然十分开心,他还备了好酒等你呢!”
一路上,侍从倒是十分的爱说话,可沐然却寡言少语的。
“本王不爱饮酒,只是酒有时候暖身罢了。”
沐然突然想起,自己当年在北地的时候,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他喝不下去烈性的白酒,却又必须要喝。
因为身体实在是太冷了,若是没有酒,恐怕要将人冻僵冻死。
“王爷,太子有时候担心您,担心的吃不下睡不好,他时常念叨着你们两个是亲兄弟,可是又要被迫的分离。”
侍从是个机灵的人,一直向着太子说话。沐然听见这话,心里暖暖的。
“本王只有兄长和母后可以相信,这世间只有这两个血脉至亲还能说上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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