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自家儿子兴奋跑进来说娘亲的病情有救了,他就觉得不对劲,再看这金饼就更加心神不宁。
现在看约莫是偷了宫中贵人的东西变卖了去。
他猜对了一半。
许云恒打开盒子,里头赫然是两块金饼,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凑近一闻,浓烈的异香珊瑚气息扑面而来,熏的他直皱眉,同时也心头大骇。
只有这两个东西?
他强忍心下不安将东西收起,随手甩了沓银票在桌上,顺便将怀中小巧的袖箭猛钉在老翁面前,吓得他浑身一颤。
“人回来了,将这个给他看。若想保命,传信来城南最西边的茶肆等我。”
这是他的贴身信物,只要千山看了,就能明白自己的用意。
他父母的性命握在他手上,逃?那是不可能的,屋内那老妪病重成这副模样,怕是挪动都会丢去性命。
想到这许云恒眼底闪过狠辣之色,很快起身,扬长而去。
钱,可不是白吞的。
整整两日,付文莹都负气憋闷在房中。
每天闹出的动静都让下人们头疼不已,偏偏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忍气吞声禀告付丰泽。
哪知付丰泽压根没有管的意
思,随口敷衍几句,就让下人回来传话。
“此事明明就是许颖微的错!怎么到头来都怪到我头上!?如莲还这么小,周岁生辰宴都要被人压一头,这叫个什么道理!?”
付文莹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
一旁站着的付俊良眸光微闪,上前几步后轻轻揽住母亲,掌心轻顺着她的背脊低声劝慰:“母亲莫恼,父亲也是昏了头,竟这般对你。”
“儿子替您上药。”
被扇肿的面庞还没恢复,激得付文莹眼泪都要冒出来。
付文莹盯着付俊良神似自己的清俊面庞,眸底闪过一丝欣慰:“俊良,母亲的身家全都压在你身上了,你定要上进些,听到没。”
付俊良点点头应声,垂首后将膏药放在桌案上:“母亲的教诲,儿子一直放在心上,您也好好休养,别气坏了身子。”
“你有心了。”
瞧她面色缓和,付俊良犹豫片刻轻声道:“母亲,我想去看看如莲,也有段日子没瞧见她了。”
“也好,正好你妹妹最近一直跟我念叨哥哥。”
说到这两人朝主屋旁走,刚进屋,付俊良就瞧见了一张稚/嫩白皙的面庞,正尖声哭
闹着,眼中满是泪水。
见门口传来动静,付如莲懵懂瞧来,片刻后没多大反应移开视线,依旧哭闹不止,尖锐的声音刺得人耳朵生疼。
比起付如烟,她要更闹腾也更让人没有亲近的欲望。
付俊良忙不迭上前,从袖中掏出个琉璃色的玉蝶簪,精致小巧的纹样遍布每一寸,显然是巧匠细细雕琢而成,光是看成色都能抵千金。
“这是我送妹妹的生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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