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到,邹剑就迫不及待询问。
“杨天恩,你老实告知本官,事发当晚有没有看到周老七轻薄赵佩儿?”
杨天恩撩起衣袍端端正正磕了个头,“启禀大人,草民的确有看到周老七轻薄赵佩儿。”
此话一出,现场哗然。
“是真的!”
“人证说有看到。”
“这么说犯人就是周老七,那为啥被放出去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惊堂木再次重重落下。
“大胆刁民,竟敢在公堂上撒谎!”
“之前本官问询你的时候,你分明说当晚什么都没看到。白纸黑字的口供在此,容不得你改口!”
杨天恩急得往前跪行了两步,“草民并非欺瞒大人,而是被人威胁不得不妥协。”
“就在数日
前,草民得到消息,如果不更改口供指证周老七无罪的话,整个县城的药铺都将不再向草民出售药草。”
“而草民的奶奶患有头晕头痛之症,汤药是一天都停不得。”
他说着红着眼看向围观百姓。
“要么撒谎,要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奶奶送死,换成你们该咋选?”
乓乓乓——!
惊堂木不断敲击着桌面,显露了邹剑此刻慌乱的内心。
“简直一派胡言!”
“如果你是受人威胁,为什么在本官问询的时候不说?分明是你在撒谎!”
“是因为我。”就在邹剑步步紧逼的时候,杨奶奶拄着拐杖突然开口,“因为我那时身子不好,在医馆住了一段时日。”
“虽然不晓得威胁我们家天恩的人是啥身份,但那人确实是有权有势,甚至不许我们家天恩将我带走。”
杨奶奶活到这个岁数早已是个人精,半真半假的话由她说出来,十分具有可信度。
“天恩是个孝顺孩子,他是为了我的性命才不得已改口。”
“如今知晓周老七出狱之后继续纠缠佩儿,还连累了孟捕头和郭衙役,这才鼓起勇气说出真相。”
有了老太太的证词,现场舆论再次倒向苏思水这边。
“居然还有这种事!”
“到底是谁本事这么大,难道
是周老七的同伙?”
“这个周老七真是太可恶的,就该把他关起来!”
然而面对这么多群众的声讨,邹剑还是不肯松口。
“口说无凭,谁知道你们几个是不是串通起来陷害周老七。”
“陷害?”苏思水闻言禁不住冷冷一笑,“县令大人刚来咱们这,怕不是还不清楚周老七的为人。”
“像他这种人人喊打的恶霸流氓,只有他陷害别人的人。”
话音落下,原本看热闹的人群中突然有人挤了出来。
“大人!草民十几年来与周老七同住一个街坊,几乎每隔几天就会被他勒索收取保护费。后来全靠孟捕头的震慑,这人才收敛了些。”
“周老七就是个色胚子,以前还调戏过我家媳妇,被我骂了几句还动手打我!要不是孟捕头刚好经过,我只怕是活不到今天。”
“周老七仗着自己生得高大,经常在咱们铺子吃霸王餐,有次喝醉了酒要砸我的摊子,也是被孟捕头给制止的。”
“……”
不过眨眼的功夫,十来个人站了出来,指证周老七罪行的同时也宣扬了孟方正的义举。
白可儿听得双眼泛泪,“大人!我家夫君当差以来勤勤恳恳,绝不会做出动用私刑这种事情。”
“还请大人明察,还我夫君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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