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的变态水准果然又飙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不远处的八卿,“……”
主子的一世英名……
造孽啊!
远处的众人,“……”
他们看到了,但是没关系,他们不说。
刘政看的都是无言以对了。
本来他还打算事后查一查这个少年究竟什么来头,就算今日的事情这少年没还手,但他儿子既然吃亏了,这事儿就过去,可是现在人家都是跟尊硕王爷黏在一起了,他,他他还查什么查……
就算是再查还能把人家怎么着了?
就好像现在,眼睁睁地看着披着孟无暇脸皮的孟繁落,大摇大摆地从他的面前走过,刘政不但不能有半分质问的气势
,还得顾忌着尊硕王的身份面带笑容。
刘政,“……”
明明气死爹,却还得强忍着。
眼看着容成崇湳缓缓而来,刘政强打气精神地走了过去,“尊硕王爷,今儿个事只怕是个误会?”
容成崇湳倒是笑了,“刘大人的意思,是那个少年态度粗暴,飞扬跋扈?”
刘政吓得直接低下了头,“微臣不敢,微臣只道犬子虽然莽撞却并非是如此废物之人,还请尊硕王爷再给犬子一个机会。”
容成崇湳施施然地扫了刘政一眼,“既然刘大人如此执着,不如就先将小公子送去军营磨炼吧。”
刘政,“……”
总感觉自己承受了万吨的伤害。
“以刘三公子的资质,十年八年之后再进督隽司也不迟。”
刘政,“……”
若是当真送去军中,别说是十年八年了,只怕一年半载他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刘政知道,今日的事情算是凉了,只得认命地将容成崇湳送上马车,自己则是灰头土脸地打道回府了。
再看学院里的人,仍旧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他们算是想好了,今日的事情就是烂都要烂在肚子里面,连堂堂的漕运总督都不敢抬头直视的存在,又岂能是他们敢背后非议的。
孟繁落舒筋活骨一身清爽,出了学院就直接拐去了孟三老爷府。
周蓉怎
得都是没想到三姑娘会忽然就上门了,热情的不得了,一直拉着孟繁落的手不停地说着笑着。
不过说归说笑归笑,周蓉还是将上次那叠银票拿了出来,“三丫头,三伯母知道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这银子你赶紧拿回去,上次三伯母见你跟你母亲……想来以后用银子的地方也是多的。”
周蓉说着,便是更加把银票往孟繁落的手里塞。
孟繁落闻着周蓉那袖子微动所散发出的气息,便是更加地肯定了。
上一世在最后的时日里,她都是被关在了孟家的拆房之中,新帝登基孟家自知再无力回天,又不敢违抗新帝的旨意,便是只能等着将半死不活的她嫁到御王府之后,再由容成靖亲手杀了她。
当初她为了倒戈四皇子容成澈成为新帝,与容成靖三千精兵打了三天三夜,虽然最后她终是救出了被困的四皇子,却也被伤的筋脉尽断。
孟临鹤在她武功全废之际对她看管森严,更是派人在她的饭食之中下了迷魂药,强迫她每日浑浑噩噩,苟且偷生。
太夫人多少次想要派人来派人接济她,都是被孟临鹤的人挡了回去。
那个时候她已经不知自己有多少滴水未进了,她知道自己怕是快要死了,却没想到是这个时候,一只手偷偷地顺着破洞的木门伸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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