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孟繁落开口,李牧便是拧眉看了去,“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莫非太师大人不会自己看么?”
孟临鹤的身份确实高,但他可是不怕的。
本身太师就是个加衔根本毫无任何的实权,而他又身在盐城,就算是孟临鹤想要对他如何,手也是不够长的。
“本太师跟自家女儿说话,与你一个外人有何关系?”
“对太师来说,小人自是个外人,但不巧小人身后正是盐城的当家人,太师想要跟小人的当家人说话,就算不经过小人,也是要看看小人身后其他掌柜的是否同意。”
李牧念着孟临鹤的身份,一口一个小人的自称着,可无论是言辞还是态度,根本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让。
那其他的掌柜见此,也是纷纷上前了一步,将孟繁落直接挡在了最后面。
“谁敢欺负我们的当家人?”
本来是想要跟着露个脸的孟幼薇,直接给其他的当家人们给挤到了一旁,那柔弱无
骨的身体晃了几晃,险些没再次摔在地上。
江盈秋赶紧过来扶助孟幼薇,大声呵斥着,“你们想要做什么?圣上脚下岂容你们在我们太师府撒野?来人,赶紧去请宋知府过来!”
孟临鹤看着如此声势浩大的场面,忽然有些慌。
可是当真的看见孟家人要去通知知府的时候,却还是赶紧开口道,“不能去!”
江盈秋现在只想找个理由,将这些在盐城给她闭门羹的人送进府衙吃牢饭,见孟临鹤开口,不解地道,“老爷怎能容许这些人胡来?”
“没想到堂堂的太师,做起事情来竟还要被一个妇道人家指手画脚,今日小人可是长见识了。”李牧见缝插针的笑了。
一直忙着看热闹的孟繁落,悠悠地叹了口气,“掌柜的们有所不知,我们家父亲一向是家教森严的。”
一句家教森严,砸的孟临鹤直肝疼。
当年他迎娶江盈秋,确实是因为江盈秋娘家和皇家的关系,这在都城的官宦之家本也是寻常,可是如今被孟繁落如此一说,孟临鹤的老脸怎能挂的住!
再一看身边的江盈秋,孟临鹤只觉得异常碍眼,当即拿出家住的威严怒斥道,“你还赶紧闭嘴退到一边去!”
江盈秋被吼得
脸上无光,毕竟周围还有那么多其他的官家妇人们瞧着,可是这个时候她也只得强忍着,拉着孟幼薇退到了一旁。
孟幼薇惊愣地看着父亲对母亲的转变,一颗心又是惊又是震,久久无法平息。
不过是一句话就挑拨了父亲和母亲的关系,若是无心的还好,若当真有心,那个野东西的心思未免就太过可怕了。
“不知太师可是处理好内务事了?若是处理好便是赶紧报官,刚好小人也想亲自问问这都城的知府,小人们大老远的来看望自家的当家,怎么就要被抓进大牢了?”李牧冷笑着道。
孟临鹤被李牧笑的上下蹿火。
先别说此事他们孟家不占理,就是当真占理,一旦闹到了府衙,那可就让都城所有人都知道了。
自家的女儿回府却是闹到了府衙,他以后还如何出门上朝,又如何见人?
只是婉转和低声下气的话,他说不出来也根本不会说。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
太夫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动上前一步道,“报什么官,怎得听一个妇道人家瞎说话,诸位既是远从盐城而来,我孟家看在三丫头的面上定是要盛情款待的,来人,赶紧将客人们都请进去,好生招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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