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站在璟王府门口,眸光清冷,众人还是头一次瞧见这样宛如谪仙般的存在,一时四下里议论纷纷。
白敬辰策马匆匆赶了过来,见人都围在璟王府,他翻身下了马,玄武以为找了个折中的人,收了剑朝白敬辰见了礼,“白大人,此事干系重大,还请白大人入府向南豫郡主传个话。”
白敬辰挑眉,“南豫郡主?指挥使怕是忘了?舍妹昨日已经嫁入璟王府,现下是名正言顺的璟王妃!”若是官家都不承认这么一回事儿,只怕到时候自家妹妹打理起那诺大的璟王府,有些难。
“官家吩咐,既未圆房,便算不得夫妻,待王爷凯旋,官家必为郡主与王爷重新再补办一场大婚。官家这也是为了郡主着想,还望大人谅解。”玄武拧眉,瞧着他这个态度,只怕是不愿当这个说客了。
“舍妹乃璟王府明媒正娶,百姓皆是见证,既然官家说,舍妹依旧是南豫郡主,那不知,指挥使来这璟王府寻什么人?”白敬辰拧眉,不知皇帝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白大人,我不过秉公办事,还请大人不要为难。”玄武紧捏着手中的剑,眸光复杂,那白芷也不知安的是个什么心,进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为难?本官怎么瞧着,是你在为难本官那醉了酒的妹妹!指挥使,官家历来以仁治天下,你如此行径,怕不是要陷官家于不义?指挥使,可要慎言。”白敬辰站在璟王府的大门口,没有人敢提剑再上前。
玄武凝着他,眸光凛冽,“如此说来,白大人是要助南豫郡主违抗圣意了。”
“指挥使慎言!”白敬辰拂衣,在椅子上坐了下去,摆明了是不愿意让位了!
望舒站在一旁,视线落在白敬辰身上,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封锦兰抱着胳膊,挑了挑眉,“指挥使可瞧清楚了,这儿是璟王府,你要找的什么南
豫郡主,可不在这儿,这儿有的只有一个璟王妃!想强闯王府,可是要挨板子掉脑袋的死罪。”
玄武的手紧握着剑,一旁的下属见状小声道:“大人,咱们若是请不回南豫郡主,只怕官家那儿罪怪下来,咱们也担不起啊,现下王爷又不在府里,咱们真闹起来了,那郡主想必也不会坐视不理。”
那紧闭着的王府大门始终没有打开,玄武凝着门口的人,沉声道:“既如此,那玄某,唯有得罪了。”
他带来的御林卫都是个顶个的高手,那几人扫了一眼,提剑迎了上去,原本是想着,将他们扣下来,但是不伤人,谁料这些个妮子,个顶个的都是高手!
就在那剑要伤到白敬辰时,望舒手中的披帛一甩,稳稳的将那人扯开,身子狠狠的撞在墙上,望舒站在他跟前,夺了一把剑,杀气凛冽的迎了上去,直指玄武,玄武杀人如过江之鲫,但在璟王府前,只想将事情挑大,并不想伤人,所以处处受制,反倒是望舒,这些年潜心习武,功力非同小可,几招交汇过后,那一剑下去,打得玄武毫无还手之力。
封锦兰提着剑,打伤了好几个人,嚣张得很,“来,冲姑奶奶来,让姑奶奶来练练手!”
外头乱成了一团,那些相看的百姓不知是谁开始挑起来的事儿,大喊道:“王爷赴边境征战,忧国忧艰民,尔等竟然敢对璟王府动手!来啊,干他们这群狗东西!”
这些百姓抄起扁担扫把,还有拿了凳子出来干架的,那气势,带过来的十几个御林卫就遭殃了,被一群百姓打得连连后腿,靠在了璟王府的墙边,可怜又好笑。
府里的白华英宿醉刚醒,头疼得厉害,白芷端了醒酒汤过来伺候,白华英见了她,心中一惊,“你怎么回来了!玉如出事了?”
白芷摇了摇头,“皇后娘娘有魏神医照看着,很好,是…
…是那个赵嫔不成了,官家差指挥使来请小姐,被锦兰小姐打了一顿赶了回去,最后没法子了,让皇后娘娘拿了她的令牌过来,皇后娘娘私下里叮嘱奴婢,若是小姐不愿进宫,不必瞧着她的颜面过去。”
白华英将醒酒汤喝了个干净,接过翠青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赵嫔的伤势如何了?”伤成那个样子,她给喂了一颗定心丸,应当不至于现在就死了才是,最要紧的,还是要看宫里的太医肯不肯去救了。
“伤得不轻,后来又吐了血,现下昏死过去了,皇后娘娘不知怎的,与官家起了冲突,气得娘娘动了胎气,好在魏神医在,这才平安无事。”白芷扶了白华英起身,她是白家的家生子,后来拔到了白华英的院子,一路看着她走到今天,只有这儿,才是她真正的归宿。
“争什么?”白华英拧眉,官家不是对皇后好些了吗?怎么如今听着,好像是又起了争执要闹事儿了似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让官家的情绪变化如此之大!
“这……奴婢也不大清楚,好像是那赵嫔醒了一回,说是知道些北魏摄政王屯兵的事情,具体的,奴婢隔得远,也听得不是很真切。”那样要紧的话,都是他们单独在殿里说的。
白华英拧眉细好想了想,外头忽的传来了几声嘈杂,她起身净了脸,又漱了口,用了些餐,“外头怎么闹轰轰的,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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