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望向侧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妾身是冤枉的,她胡说,一切都是她在胡言乱语,她构陷妾身,皇上,皇上……妾身也曾失了孩子啊皇上,臣身怎么会害这个孩子?”她跪坐在地上,拉着新帝的衣袍,泪如雨下。
新帝甩开她的手,气得不轻,“你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对朕有多重要?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是庶子!与她肚子里出来的嫡子有可比性吗?”
侧妃错愕的望着他,“皇上,当初有那个孩子的时候,你分明也很高兴,你说你将来要将最好的都给他,那是个未成形的男胎啊,你忘了吗?怎么会没有可比性,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你午夜梦回的时候,不会梦见他吗?我每天夜里,每天!我都梦见他,他唤我母妃……”
伏在阶上的贵人犹豫着朝新帝朗声道:“那个孩子不是别人害死的,是她自己害死的,她急于求子,使了些手段,后来孩子保不住了,她又想将事情嫁祸到娘娘的身上,若非娘娘阴差阳错躲过了一劫,如今只怕娘娘也要受莫大的委屈了。”
新帝气得朝着侧妃狠狠的踹了一脚
,“你真是,真是好得很!好得很呐,朕宠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到头来竟然毒如蛇蝎!毒如蛇蝎!可笑,实在可笑!”
侧妃见贵人掀了她的底,顿时疯魔起来,“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初是你求着我庇护你,如今你竟然背弃我!你以为,你背弃了我,你就能在这宫里活下去吗?我一早就知道了,宫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白华英望向新帝,温声道:“皇上,其实这位贵人是无辜的,她接近侧妃是我授意的,我担心有人对玉如不利,所以早早的做了防备,只是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贵人感激的看了眼白华英,侧妃气得扯了簪子朝贵人狠狠扎下去,贵人躲避不及,肩膀上中了一记,顿时疼得脸色惨白,“妾身暗地里将药调得很淡很淡了,于身体不会有大碍,今日郡主进了宫,妾身才敢将一切和盘托出,皇上恕罪。妾身甘愿认罚。”
新帝一把将侧妃扯住,一抬手便扔了出去,侧妃站在院落里,她与所有的人对立,苦笑道:“我为了你,什么都付出了,掏心掏肺,我家为了你亦是鞠躬尽瘁,可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局,哈哈哈哈哈,你们如今看我的笑话,却不知,我以后也是你们的下场!”
白玉如面色微白,来到新帝的身旁,温声道:“皇上,她到底也是可怜,不如留她一命吧。”
“白玉如,我犯不着你来可怜我!你看清楚了,狡兔死,走狗烹,我就是你以后的下场,你以为你会比我好到哪去吗?将来子弱母强的时候,这个男人定会选择舍母保子!你做不成太后!你做不成。”侧妃扯了另一只簪子,朝着心口狠狠的就要扎下去。
白华英冲上前去,一把夺了她手里的簪子,冷斥道:“你倒是想得一个解脱,想的倒
是美。”
新帝凝着她,淡道:“你说朕无情无义,这些年朕可曾亏待过你半分?可曾亏待过你母家半分?朕就让你好生的瞧着,瞧着朕与她相爱相敬,儿孙满堂!”
侧妃呸了一声,笑得癫狂,“哈哈哈哈,儿孙满堂……儿孙满堂啊!哈”
新帝松了手,拿了帕子擦了擦,“来人,将她送回她母家,让她父亲好生的管教管教。往后就不必再送回来了,朕念着往日的情分,留你一命,已是朕与皇后最大的仁慈。”
白玉如摸着肚子,白华英站在她身旁,握了握她的手,她手上一片湿汗。
“皇上,你明知道当初父亲将我献给你是为什么!你如今你要将我送回府里去,你还不如杀了我,你杀了我吧,我但求一死!但求一死。”
宫人捂了她的嘴,在她痛苦的神情里将人拖走了。
后来才入府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狐疑的问:“回娘家不是好事吗?怎么她这么害怕?”
“那位大人当初本就是为了个裙带关系才将她给了皇上的,这些年也就是皇上宠着她,加上她母家还算争气,这才有了今日,如今她自个在宫里企图残害皇子,她父亲定不会放过她的。
众人听了不免唏嘘,其实她们何尝不是一样,被家里的人送来的,又有多少人是真的追求富贵的?她们本就身在富贵权势之家啊,最想要的,其实从来都是能自己做主的那份自由,可她们这一世终究是得不到了。
“所以说,人不要做亏心事,仔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就是报应了。”
众人听着纷纷附和,“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你的,抢也没用,不是你的,旁人也抢不来,妾身还是羡慕娘娘,得皇上的喜爱,又有这样好的姐姐庇护着,唔,说起来,王爷往后还是她的姐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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