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英进了书房,却见被抄了家的书房凌乱不堪,那蝴蝶停在书房里,翅膀一扇一扇的,没有旁的动静,白华英不由心下狐疑,试探性的将秘室的机关打开。
随着书架往两旁推开,露出了一个楼梯,璟王走在她前头,将她护在身后,一路下去,底下是个暗室,暗室里头画满了封锦明的画,甚至还置了个牌位,牌位上写的是勇安侯府世子妃封锦明之位。
璟王见了,目光不由沉了沉,白华英却快了他一步,抬手将那些画尽都撕了,用火烧了个干净,“蝴蝶停在这儿就不走了,那人是在这里头不假。”
璟王见状,将那牌位拿了下来,顺手也扔进了火堆里,“这些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赵斯年无非是想使些小把戏。眼下找玉松要紧。”白华英冷笑了笑,赵斯年当真以为,如今的她再瞧见这些,心里会有感触不成!实是可笑!
白华英在这密室里绕了一圈,除了封锦明在勇安侯府用过的物件外,再不见旁的东西了,她不由捏紧了指尖的银针,四处瞧了瞧,“这里不像是能藏人的,再瞧瞧有没有旁的机关。”
她转了好大一圈,也没瞧见有什么动静,只得与璟王出了密室,可那蝴蝶却依在密室里不动,这下白华英也犯了难。
“会不会是在府里,王爷,你去旁的地方再找找,我再去密室里细细查查。”白华英到底还是不放心。
“好,若有事,只管唤我。”璟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拿了颗夜明珠塞给她照亮,自个转身去了黑夜中。
白华英见状捏着夜明珠又进了密室,密室里那蝴蝶扇着翅膀,她四处瞧了瞧,“玉松!你在不在!在的话就应我一声。”
这密室里除了白华英的回声外,再无半点子的声色,这
时一道黑影忽的窜了出来,朝着白华英袭来,白华英一个错身避开了,“你藏的倒是深!如今我落了单,你倒舍得出来了。”
黑衣人冷笑,“世子早有吩咐,让属下在此会你,你如今将画烧了,难不成,待世子当真没有半分情谊!”
“他还脸与我说情谊?玉松在哪!”拿个孩子来作要挟,白华英最看不起这样的人!
“世子说了,只要白小姐能应下三年之约,白小公子必然平安无事,可如若未曾应下,世子人头落地之时,便是白小公子陪葬之时。姑娘慎言。”黑衣人手中的剑泛着寒冽的光。
白华英见状捏着银针退了两步,她的武功不怎么好,如果面对面硬碰硬,她是落不着什么好处,“凭他也配!”
“既然如此,那便有劳白小姐一并陪葬了。”这黑衣人朝身后猛的按了一记机关,整个地下室猛的晃了起来,白华英转身欲逃出去,这黑衣人却紧追不放,直接将那出去的机关也毁了。
白华英一气之下朝他洒了一把粉沫,黑衣人吐了口血,倒在地上,他瞪着白华英,恨铁不成钢,“世子待你一片真情,你竟然……咳,如此无情无义,那你就在这地底下给世子陪葬吧!”
“出口在哪!”白华英气得不轻,一把将他揪了起来。
他死死的扣着白华英的手,嗫嚅着唇角道:“我……虽是侯府管事之子,但,也是世子的死士,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活过来,附身到这个女人的身上,这都是世子用性命与气运换来的!可你,如今竟然要送他上路!他那时候本无意杀你,可你与人有染生下孩子,他如何能容你。”
白华英怔了怔,瞪着他:“你说什么!”
“是世子舍了气运与性命,向苍天祷告,你才有如今的境遇
,世子后来处处寻你,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待世子的?勇安侯府这么多条人命,给你陪了葬,难不成还不够吗?你还要世子的性命。咳,世子做了这么多,不过是让你为他守三年,你……你都做不到!”
“世子终究是错付了。”管事之子吐了一口血,死死的瞪着白华英,手朝地面狠狠的一按。
整个地面开始下陷,白华英没料到,自己重新活一遭,竟然是赵斯年的手笔,心中顿时五味陈杂,这黑衣人见她愣了神,一伸手拽了她要往地底拖。
白华英反手朝他手上扎了一针,清醒了大半,“纵然是他又如何?他谋逆乃是大罪,谁也救不得他!只要他死了,我与勇安侯府的恩怨,才算一笔勾销!”
她抬手将这黑衣人踹开,转身去找出口。
密室里尖锐的石头不断的往下掉,砸得砰砰作响,白华英缩在出口的位置,不断的拍着门,可那门却纹丝不动。
外头的璟王找了一圈,结果在勇安侯府封锦明先前住过的院子里将人找到了,璟王府的护卫将白玉松抱了过来,发现他只是昏睡着,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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