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被白耀辉一脚踹开,众人一涌而入,就瞧见二人不堪的一面,柳氏冲了进去一把将白耀辉拦了下来,“主君!这儿是霍府!若是在霍府出了人命,咱们可就罪过了,有什么事,不如等回府了再说。”
白父气得手脚直哆嗦,镰刀指着泣不成声的白秋兰,怒骂道:“你这个……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回府,将她给我带回府!”
白华英见状拉着白父,“父亲,这个时候不要再让外人瞧出端倪来,先回府了再说。”
霍大人瞧着这一幕,脸色有些怪异,白父气得脸色通红,一把将镰刀丢在一旁,“将这个畜生给我带回府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白华英从外头端了一盆水进来,临头倒了下去,泼得白秋兰惊叫出声,柳氏将身上的斗篷给她披上,白华英望向白父,低声道:“三妹妹失足,落了水,我与大娘子就先将她带回去了。”
霍大人瞧着沉着冷静的白华英,不由高看了一眼,想起自家小儿与白家小姐的传言,不免给白府留了两分情面,“白兄,此事不宜声张,院里的人,我定会知会一声。”
“家丑啊,让霍兄见笑了,我这就回府,他日再来请罪。”白父瞧着走了的几人,咬了咬牙,望向正在整理衣裳的赵斯年,愤愤的拂袖而去。
白秋兰紧着身上的斗篷,抿着唇一言不发,回了白府,白父后脚就也赶到了,他坐在大厅里黑着脸,柳氏将下人都谴走了,姗姗来迟的白玉如还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此时正一头雾水。
白父指着跪着地上的白秋兰,满眼厌恶,“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平日里你小娘就是这么教你的不成!你竟要上赶着像个娼妓一样将自己送上门去!白府出了你这样的畜生,脸都要被你丢干净了!来人,给我打,今天我就要打死这畜生!”
几个下人围了上来,拉了白秋兰要打板子,白秋兰跪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性子却傲的很,“爹爹!女儿有什
么错?女儿不过是替自己谋一个出路!爹爹不替女儿着想,难道女儿就要眼睁睁的瞧着你将我嫁给山野村夫不成!”
白父气得要死,抄起手边的茶盏狠狠的砸了过去,“你!你这不要脸的畜生,如今还有脸说这样的话!这几个孩子里,唯有你的婚事,我是最上心的,可你,你以为侯府就真的好,你要使这么下作的手段!”
白华英与柳氏一干人在一旁瞧着,也不好接话,她们怎么也没想到,白秋兰竟然会走上这条路。
“世子待我好,我有什么嫁不得的,他可是送了聘的,我算哪门子的使手段!是你一直不同意,二姐姐都要当世子妃了,可是我呢?我什么也没有!”白秋兰泪如雨下,依旧没有悔改之意。
“你!来人,给我将这不要脸的打死了事!省得到时候丢了白家的颜面。”白父被气得要吐血了,众人拖着她就要打板子,白秋兰挥开众人的手,老太太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就要打要杀的!这府里头什么时候能得一点安生!”老太太上前一把将白秋兰护住。
芹小娘也赶了过来,瞧着这动静就知道,这事儿是八九不离十了,不由扑了上去,哭诉道:“兰儿性子娇纵,自幼被宠坏了,若是有什么不当的,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教好,还请主君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你问问你的好女儿,在霍府的柴房里,同那赵世子孤男寡女都在干什么!霍大人一干人在一旁瞧着,我这张老脸都丢干净了!”白父拍着脸,气得不轻。
白秋兰靠着老太太伤心道:“祖母,我与世子两情相悦!世子说过要娶我!他定会来娶我!那聘礼都下了,就算不得什么有辱门楣了!”
白父气得朝她就要打,老太太将她护在怀里,目光微横,“怎么?如今你连我这个母亲也要打死不成?这门婚事,侯府本就下了聘!若是将亲事定下来,那就算不得是个笑话!”
“母亲!孩儿不
敢,只是这孽子……”白父怕自家母亲,纵然他自私,可是他也是个极孝顺的人,这些年老太太领着他在上京吃了不少的苦,所以凡事他都顺着母亲。
“什么孽子!难不成你要逼死你女儿!你要是逼死她,干脆将我老婆子也逼死算了。”老太太沉着脸,瞪着白耀辉,母亲的威严高下立判。
“母亲!这侯府复杂,你不能犯了糊涂啊!”白父混迹官场,这会子才升了官儿,可不想再因着这些事,再降下去了,两个孩子又要春闱了。
“我糊涂?我看你是糊涂了,放着大好女婿不要!这聘礼你不收,我收了,你若是不同意也罢,这个家就分了,兰丫头跟我,往后好的坏的,都与你不相干!也丢不了你们白家的脸面。”老太太手握着拐仗,瞪着儿子气势很足,半点没有上了年纪的模样。
白耀辉被逼无奈,放软了语气,“母亲,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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