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年气得青筋直暴,凝着她满是厌恶,“这些年,本世子从未想过,昔日里青梅竹马的人,竟然如此恶心!当初锦明待你可亲如姊妹!”
“亲如姊妹?她明知道我与你青梅竹马,若不是我家道中落,此时该成为世子妃的就是我!世子,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如今要因为她,连我与孩子与要杀了吗?”侯月容始终不敢相信,昔里的信誓旦旦的人,会到这个地步。
白华英顺势逼问侯月容,“当初她神智不清,是不是你给她下了药!”
侯月容瞧见他那张脸冷漠的样子,咬着牙认了,“我不过是在婆母面前说了几句罢了,她就想着法子的给她下药,只怕她那时候还不知道,婆母每日送去调理身子的药里头都下了东西,能让她神智不清,最后疯疯癫癫。”
赵斯年错愕的瞪着她,“一派胡言!母亲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锦明是我八抬大轿从侯府正门抬进来的世子妃!你竟敢污蔑我母亲!你可知是什么罪!”
白华英横了他一眼,冷笑道:“世子还真是护母心切!当初在公堂上,你母亲认了罪,如今你还不信!那好,容小娘,我问你,当初那奸夫一事的实情
,侯夫人可知道!”
侯月容轻抚着肚子,疼得冷汗如雨下,“呵,这些年,府里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她有哪件是不知道的?她为了侯府的掌家大权,为了她娘家的权势,为了我腹中的这个孩子,对封锦明痛下杀手!世子,这些我都知道,可……可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赵斯年凝着她,气急败坏,“一切竟然是你个贱人在背后搞的鬼!今日我便要你替她偿命!”
他猛的扣着侯月容的下巴,将药瓶打开来,侯月容慌张的挣扎着望向白华英,“你……你说过要让我们母子……平安的!”
白华英慢条斯理的摸着指尖的刀,“我是说过要保你母子平安,但……也是在生产的情况下,如今若是赵世子要你性命,我也无可奈何。”
赵斯年猛的将那药全部倒进了她的嘴里,生产的痛再加上那药蚀骨的痛苦,侯月容险些疼昏了过去,她喃喃自语道:“不……我不能死,我还有孩子,将来我就是世子妃!我是世子妃!”
白华英将刀在烛台上烧着,赵斯年丢了药瓶子,神色复杂,脚步虚晃着出了产房,他受了莫大的刺激,外头听见砰的一声响,有丫鬟忽的大声喊道:“不好了!!世子投湖了,快来人呐。”
那守在里头的人全部都冲了出去,原本接生的稳婆一见她拿着刀,吓得直哆嗦,白华英横了她一眼,“滚。”
稳婆顿时吓得哆哆嗦嗦的跑了出去,赵斯年落了水,府里的人围着湖边寻人,好些护卫都跳进了湖里,春意融融的季节,湖水化了,还寒得很,众人也顾不得这些了,纷纷去湖里找人。
屋子里头,难得寂静了下来,白华英烫好了刀,缓缓的走近侯月容身旁,侯月容疼得蜷缩了起来,因着肚子大,所以行动不便。
白华英站在床头凝着她,冷笑道:“侯月容!当年你害我孩儿性命,今日我替我那孩子
留些阴德,我不杀他,但你欠我们母子的性命,今天也该还了。”
侯月容错愕的瞪着她,瞧着她脸上的胎记,惊恐不已,“你……你是封锦明?不,不可能,她分明已经死了,你怎么可能是她!”
白华英站定在床边,扣着她的手腕,扯了带子将她的右手绑在床头,那冰冷的触感令侯月容惊惧万分,加上那药性,宛如千万只蚂蚁在嘶咬。
“当初你让素秋将我扔进湖里,又差下人拿了长杆子将我往水里打,这些事,你莫不是全忘了?”她缓缓的扣着侯月容的另一只手,绑在了床的另一头。
侯月容疼得青筋进暴,目光狰狞,“封锦明!若不是你,世子妃就是我的!当初侯府可是下了聘的!若不是你横插一刀,若不是我家道中落,我何至于此?要你命的,也不是我,而是姑母!”
她痛苦的瞪着白华英,哆嗦着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夺了属于我的位置!如今你这个罪魁祸首,你竟然要杀我!我就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白华英缓缓的将她的腿也绑了起来,来到她身前冷笑道:“你始终在怪我,你可曾想过,让你为妾的是赵斯年?如今要留孩子的命,给你投了毒的亦是他!”
侯月容瞪着她,呸了一声,“你胡说什么,斯年定是不得已的,当时他迎我进府为妾时就说过,假以时日,我就会当上侧妃,最后变成真正的世子妃,他娶你,不过是需要封家的势力罢了!封锦明,你死都比不过我,如今不人不鬼的,也想争过我不成!”
白华英朝她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她想吐出来,却为时已晚,“你呕,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你也如我这般生不如死!”
白华英扯开她的被子,被子里已经见了红了,她朝侯月容嗤笑道:“有一种死法,比死了更痛苦,马上你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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