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英将书放在一旁,笑得眉眼弯弯,“哥哥放心,我会顾好自己,嗯,听说北域的烧酒和羊是最好吃的,你替我带点回来尝尝。”
“好,都依你。”白敬辰揉了揉她的发,“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收拾东西了,你在府里乖乖的。”
白华英将白敬辰送到了门口,这才转身回了屋里。
屋子里烧着碳,底下续了地龙,暖如三春,可白华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下意识看了眼那扇窗,这窗子特意换了,瞧着更精致。
白华英鬼使神差的来到窗边,伸手碰了碰窗棂上雕刻的花。
这栖梧院里一片寂静,反观白秋兰的院里,那就热闹了。
白父忙完了最后才去看白秋兰,这会子白秋兰已经醒了,哭闹着喊疼,芹小娘在一旁瞧着心都要碎了,见白父来,委屈又可怜。
“主君,你瞧瞧兰儿,她肋骨都断了两根,栖梧院里的哪里将她视作妹妹!她这是要兰儿的命啊,如今这断了的手还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纵然是好了,只怕到时候手写字也会有影响,主君,兰儿可是你打小抱着长大的……”
芹小娘拉着白耀辉,打着感情的牌。
白耀辉瞧着一身伤的女儿,心疼不已,他来到床边,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长长的叹了叹气,“如今是为父升官最要紧的时刻,你将来若是想寻个好夫婿,就不要再去挑事,等伤好了,你及笄了,为父定替你寻个好人家。”
白秋兰慌张的瞧着白父,心里发慌,“爹爹,我不嫁,我要一直陪着爹爹。”
白耀辉瞧着她肿起的脸与眼睛,温声道:“你永远是爹爹最宝贝的女儿,待爹爹升了官了,才能护着你嫁个好人家,乖。”
白秋兰哽咽着,嗓音沙哑,“那个丑八怪呢?爹爹也要将她嫁出去了吗?她为长,她若是不嫁,我怎么能越过姐姐先嫁人。”她就要看看,那个丑八怪那个样子,谁敢娶!
“什么丑八怪?那是你嫡长姐!你若是再如此目无尊长,将来为父升了官,若让人再瞧铀子,岂不是落人话柄!”他瞧着这任性的女儿,心里渐渐有了几分厌烦。
白秋兰被他凶得愣了愣,委屈不已,“这些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如今怎么还成了女儿的错了,爹爹,是她太过份了!她将女儿打成这个样子。”
“姊妹之间纵然是绊嘴,也该有分寸,你如今眼看也要及笄了,怎能这样不知分寸!行了,这些日子你就在府里好生反省反省。”白父拂开他的手起身,面容沉冷。
白秋兰心都要碎了,拉着白耀辉的衣袖子哽咽不已,“爹爹,大姐姐再如何犯错,她还有
靖安伯爵府的护着,二姐姐也有柳学士府,可是我和娘亲,我们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你了。”
“你既然知道无人护你,就该懂事些!先前你纵着有老太太,在府里上房揭瓦我也由你去了,但如今不同往日,你若再这样下去,谁也护不得你。”白父甩开她的手,转身出了里屋。
在外头熬了药的芹小娘见他怒气冲冲的出来,顿时有些懵,“主君,这是怎么…”
白耀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瞧瞧你管教的好女儿!当初让你将孩子给柳氏养你不愿,如今被你娇纵成这个样子!她若是再不知悔改,这白府的大门也不必出来,省得到时候让人瞧了笑话,丢人现眼。”
芹小娘正欲再说,白耀辉已经抬步走远了,白敬辰在一旁扇着药,见这情形将扇子交给青峰,目光沉了沉,“娘。”
芹小娘揪着白敬言的衣袖子,眯着眼睛沉声道:“如今咱们在府里的情形你也瞧见了,言哥儿,这府里的人都靠不住,咱们只能靠自己了,你定要给娘争一口气!否则咱们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白敬言将芹小娘揽在怀里,安抚道:“伯爵府我不该有妄想,但这白府,我定会挣下来。”
“傻孩子,若是伯爵府没了承继,那小贱丫头也不能这样嚣张!你放心,他们这回去北域,天高皇帝远,若出个三长两短的,也是正常。”
白敬言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冷冷笑了笑,“娘亲说的是,只要断了伯爵府的这条路,父亲能指望的,便只有我了!妹妹要再将她踩在脚下,易如反掌。”他妹妹受过的罪,他都要一一还给那个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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