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朝玄武打了个眼色,“那些人可抓到了?”
玄武头压得低了些,讪讪道:“殿下恕罪,这巷弄路口实在太多,那些人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可瞧清楚是些什么人?”太子问得一本正经,在马车里的白华英差点就信了!
“那些人通体黑衣,并没有旁的特征体现出来,属下定会继续追查。”玄武这孩子太苦了,还要配合自家殿下演戏,如今到了这一步了,不演吧,都骑虎难下。
太子摸了摸鼻子,“查吧。”
他转身回了马车里,故作沉重,“那些刺客想必是以为皇叔在马车里,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举动。为了白小姐的安全着想,还是与本宫在一处的好些。”
白华英拔开马车帘子望向车外,大雪纷纷扬扬的,雾气从嘴里出去,瞬间便又消逝干净。
她佯装关心的问,“殿下那日从崖下回来,可有伤着?”
太子见状摇了摇头,笑道:“亏得白小姐相护,否则只怕如今大晋要举国行丧了。”
“听闻赵世子在那一次重伤昏迷不醒,殿下可差人去瞧过了?”白华英不经意的将身旁的小话本拔开了些,璟王那样的人,怎么马车里也藏着小话本,白华英有些哭笑不得。
太子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目光忽的正经起来,“太医院的御医都去瞧过了,他本就有旧伤在身,加上那次又与刺客博斗,他也是不怎么会武功的,如今重伤,倒也
在意料之中。怎么?白小姐对赵世子有意思?”
“殿下多虑了。我只是觉得奇怪,刚开始那些刺客就是奔着殿下去的,与赵世子可半点关系也没有,怎么殿下落入崖下九死一生了,赵世子却重伤昏迷不醒了。他们的目标既然不是赵世子,那么赵世子又是怎么昏迷的?宫里的御医连这个都查不清楚?”
她将帘子放了下去,隔绝了涌进马车里的冬风。
“白小姐的意思是,那赵世的可能是昏迷的?”太子微微挑了挑眉。
白华英捏着一根细长的簪子在手里把玩,但因着手不方便,所以动作十分笨拙。
“臣女只是将疑惑说出来罢了,殿下不必多虑。”
太子却不以为然,“赵斯年自幼便是我的伴读,对本宫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白小姐,你与勇安侯府有仇,本宫倒也可以理解,毕竟那殁了的世子妃是你的手帕至交。但此事,白小姐还是不要卷进来的好。”
白华英轻笑了笑,“我对殿下这些事没兴趣,不过是觉得那日太过蹊跷罢了,殿下既然愿意信他,但愿他值得殿下信。”
“本宫不会看错人。”那个人是好是坏,太子都不想将白华英卷进来,女人嘛,打理好后院,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可以了,何必去插手这些前朝的事情,如他母后那般,日子怎会不清苦?他不希望他以后的女人步了她的后尘。
白华英一时无声,太子却在一旁拉话题,“白小
姐这身武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
“自学。”白华英闭目养神。
太子却不依不饶,“白小姐真是天赋异禀,从落了水至今,也不过三月余,竟有这样深的造化,实在令本宫佩服。”
“还好。”
太子捏了块点心尝了一口,望向她,“年后你好像就要及笄了,可有什么想要的?”
“……”想要你离我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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