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无所求。”她来到桌前,璟王拉了她坐下,身后的丫鬟便伺候着她用膳。
太子见状咳了两声,默了片刻道:“你若真想嫁给本宫,本宫倒也……”
“殿下,二姐姐是个不错的姑娘,只是如今还小,若有不周到的,还请殿下多多宽宥。”白华英忽的断了他的话。
璟王捏着的筷子这才松了松,扫了眼太子,“你不上朝?”
太子笑道:“皇叔,我就是过来蹭个饭,一会儿就要去了,皇叔可要与我同去?”
“如今国子监里无事,你替本王告个假。”璟王顺手朝白华英的小碟里夹了个蘑菇。
“好,那……白小姐就有劳皇叔看顾了,到时候我再亲自去白府致谢。”太子端了碗,优雅的吃了起来。
待吃完了,朝钟也响了,璟王府离皇宫近,所以太子也不着急,漱了口便坐到了白华英的身旁,朝她晃了晃自个的手,“如今你我也算是共患难了,白小姐,你瞧这包的,是不是很有缘。”
璟王看了一眼,提了正事儿,“赵世子伤势如何?”
太子这才将手收了回去,正色道:“听闻如今还昏睡着,太医也去瞧过了,说原是有旧伤在的,如今又伤了一回,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醒。”
白华英的手猛
的紧了紧,璟王瞥了一眼,朝太子淡道:“你去玉清观的事,没几个人知道,玄武必然不会透露,再加上你们一路是乔装,你可有怀疑过,是谁泄漏了行踪?”
太子细想了想,摇了摇头:“容知观是个什么性子我是知道的,不会是他,玄武打小就跟着我,也断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如今赵斯年也身受重伤……”
璟王曲指点了点桌面,神色冷峻,“你可记得本王先前教你的?”
太子猛的一惊,“皇叔,你是说……不可能,他若是真的泄漏了行踪,何必将自己害成重伤?他大可以再救了我邀功才是。”
“你是太子,怎能轻易信人?皇兄这些年身体每况愈下,你若再优柔寡断,只怕到时候这个位置也该易主了。”璟王搁了茶盏,对眼前这个侄子有些无语,当初若不是他生母临去时所托,他也不过十来岁就当爹又当妈的看顾着这孩子了!
“怎么可能,朝堂上除了我,就只有荣弟了,可荣弟才十二岁,再说了,母后先前便与我提过,荣王不适合当储君,她也断没有让荣弟当储君的意思……”太子越想越心惊。
“这些日子,赵世子与皇后一党,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至于赵世子是真昏迷还是假
昏迷,你大可亲去瞧瞧。上朝去吧。”璟王拂衣起身,收起凌厉的寒意,他走进折进屋中的阳光前,慵懒又随性,这是太子这些年不曾见过的璟王。
太子只觉得背后升起一股寒意,“皇叔,我与赵斯年认识多年,他又是我的伴读,怎会要害我?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若那个人真是赵斯年,那么这世间,还有几个是可信的人?
璟王扫了眼外头的阳光,叹了叹气,“终究是这些年本王将你护得太好了,这些日子你也该长长心了。去吧。”
太子一肚子的疑问出了府,上了马车才想起来,还未与白华英告别。
他低头打量着与白华英包得一样的手,忽的觉得这伤也顺眼多了。
除夕的街道上一片喜庆,到处都在忙活着洒扫,一时热闹得很,璟王府如今也不例外,府上的人都动员了起来。
白华英瞧着那些人,心生忧虑,“太子心性纯善,只怕将来那个位置,他也未必能胜任。”
慈不掌兵,善不管权,不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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