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顿时慌了,砰的一声跪了地,扯着勇安侯的衣襟慌道:“侯爷!这些年我为了侯府无不尽心!你若真给我一纸休书,我可就没法活了。”
赵斯年挪到棺椁旁,凝着那理新放在棺椁里的孩子,颤抖的伸出手:“我的孩子……这是我与锦明的孩子……”
回想起这些年,他到底做了多少混帐事,如今让侯府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璟王摆了摆手:“烨罗,将孩子送回王府。”
赵斯年挡在棺椁前,他腿伤的严重,如今走起路来都是拖着,一跛一跛的,“这是我勇安侯府的嫡长子!怎能让你带回璟王府!”
封锦兰嘲讽道:“当初你们将孩子丢去乱葬岗的时候,还是璟王将孩子挖出来带了回去,与我姐姐放在一处,如今还有脸提什么勇安侯嫡长子?莫说这孩子如今是在璟王府,他就是在我封家,也轮不上你这个负心的畜生!”
赵斯年僵在原地,这孩子是被扔去了乱葬岗,可也是他亲手摔死的!
勇安侯扫了眼哭哭啼啼的李氏,叹了叹气:“此事皆由这妒妇而起,贤侄,如今这妒妇也要依律处置,儿媳的棺椁,还是抬回侯府,我侯府必然会厚葬,咱们
到底也是一家人。”
封锦兰顿时上了火:“呸!你个老匹夫想的倒是美!我姐姐与外甥死在你府里,如今还想当什么事都没生过不成?纵然如今孩子的事情妥当了,我姐姐落水溺死的事儿可还没完!”
李氏看了眼侯月容腹中的孩子,咬了咬牙,痛哭道:“侯爷,我只是一时糊涂。”
溺水这桩事,守棋是没见过的,所以不知道,可是素秋很清楚,然而看着这个架势,李氏是要将这些事情一并揽下来了。素秋站在一旁缄默不语,如今若是侯月容能当家,她手里也有个把柄,在府里也能过得好一些!
勇安侯气得直发抖:“你这毒妇!来人,取纸笔来,我立时便休了这毒妇!”
李氏不安的望向赵斯年:“年儿,年儿你救救母亲,这些年母亲可都是为了你啊年儿…”
赵斯年痛苦的凝着发髻散乱的李氏,心如刀绞:“母亲,你可知你害死的,是儿子的嫡长子!!”
李氏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年儿,是母亲错了,母亲这就向封家认错!可你千万不要让你父亲休了我啊,若是他休了我,我可没法活了啊!”
封锦兰凝着李氏,冷斥道:“我问你,我姐姐
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氏无力的垂下手,侯月容见状急道:“婆母,纵然是为这孩子积德,你还是说了实话吧,或许封家还能网开一面。”
李氏眯了眯眼,这小贱人,明知如今赵斯年下身受了伤,往后有没有子嗣还两说,素秋肚子里的一早她便差人瞧过了,是个女儿,如今能望的就只有她肚子里的这个了。
她为了儿子,只得咬牙一口认了下来:“孩子被带走,她追了一路,最后失足落了水!”
封锦兰恨得咬牙切齿:“宋大人,我封家只求杀人偿命!我封家的这两条人命,你侯府要如何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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