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掌握在燕望欢的一言之中。
此时说后悔。
早已是来不及了。
心里只怨愤着王嬷嬷。
将她们拉入这火坑当中。
招惹上了燕望欢的这尊煞神。
“略施小惩,以儆效尤,若是再犯”
她的话音未完。
但却是已经足够。
下人们都是感激涕零。
“谢郡主!
“郡主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他们连站都站都不起来了。
却还强撑着跟燕望欢磕头行礼。
虽被打了二十个板子。
但心里头,却是一点的怨愤都生不出来。
还因为能少掉剩下的二十,庆幸不已。
她们相互搀扶着离去。
只剩下王嬷嬷,被真阳和汾月一左一右困在中央。
她这次是真的慌了。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哀求道:
“郡主饶命!老奴这一把的年纪,真是扛不住那八十个
板子啊!”
“放心,你既是妹妹的人,我自是不会要了你的命,不过”
燕望欢话音一落。
真阳和汾月对视一眼,手里的板子同时落下。
砰!
一声闷响。
板子撞上皮肉。
当即就换来一声惨叫。
王嬷嬷哪里受过这般苦楚。
她的腰背先是一麻,而后就有撕心的剧痛紧跟而来。
“奴婢知错了!求郡主饶命啊!”
王嬷嬷的尖叫声,越发凄厉。
但除了真阳和汾月之外,却没人看她一眼。
院内的脏污,很快被冲刷干净。
辛夷又去洒了香粉。
可那点甜香气,很快被王嬷嬷身上不断流出的血冲散。
“安静些!吵到主子,你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辛夷狠狠瞪了王嬷嬷一眼。
转身进了屋,倒了杯茶,送到正坐在窗前的燕望欢手边,轻声道:
“主子,翠娘那边,我们可当如何?”
燕望欢捧着热茶,仍是不仅不忙的模样,淡淡道:
“从胡呢?”
“从胡?”辛夷一愣,也是有些疑惑,“对啊,好像早上起来就没看到他,也没在房里休息,他跑哪去了?”
“先不急,等他回来再说。”
燕望欢半阖着眼,似是有些困倦。
辛夷不再开口。
小心上前,放轻了力道,按揉着她的额角。
王嬷嬷的哀嚎声越来越轻。
她倒是个不经打的。
才二十几个板子,人就已经昏了过去。
真阳也不客气,找了一盆凉水,直接泼了个劈头盖脸。
王嬷嬷一个激灵。
她睁开眼。
眼前,是真阳带着笑意的脸。
他晃了晃手,和善道:
“还有四十七,你可要好好的挺住啊。”
汾月的话没他多。
直接就是一个更重的板子,狠狠招呼到她身上。
王嬷嬷再次发出一声惨嚎。
一双眼珠,几乎要瞪出了眼眶。
从胡回了门,恰就看到了这一幕。
只是他面不改色。
绕过王嬷嬷,走进房门,他干脆道:
“翠娘
是装病。”
从胡自早上离去后,一刻钟都未休息过。
眼底疲色遮掩。
燕望欢皱了皱眉,先是倒了杯热茶,送到从胡手中,才道:
“一计未成,她倒是又想出新招来了。”
“你当如何?”
从胡嗓子干的厉害,咳了两声,一口喝下半杯茶。
他瞥了眼外头的王嬷嬷,询问道:
“这是那边来的人?”
“嗯。”燕望欢微微颔首,笑道:“她们是在逼着我过去。”
“那你”
“自是要去的。”她起了身,道:“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我也正好,把人送回到我那好妹妹身边去。”
“是。”
从胡向来不多话。
放下茶杯,转身就走。
甚至连路过已不成人样的王嬷嬷身边。
都没舍她半个眼神。
真阳听着板子落下的动静,咂咂嘴,喊道:
“主子,腿断了!”
“你才腿断了!”汾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不悦道:“不会说话就闭嘴,真阳,你当真是越发的放肆了!”
真阳轻哼一声,嘀咕道:
“主子都没说什么,你倒是凶的很。”
“那是主子不愿,同你这蠢笨的猪脑子计较。”
汾月嗤笑一声,冷声道:
“有本事,你到少爷面前嚷一句试试?”
提到了况铮。
真阳顿时偃旗息鼓。
大气都不敢出了。
“主子,她的腰八成是断了,腿上的肉和骨头,也都一并烂的差不多。”
汾月将沾着碎肉和血污的板子扔到一边,低下头检查了一下王嬷嬷的伤势,而后又道:
“若想接上,缝合是不行,怕得用浆糊了。”
“带上她。”
燕望欢这才起了身,袖摆一甩,冷声道:
“跟我去瞧瞧,九姨娘的身子,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
汾月和真阳同声应是。
王嬷嬷被他们如拖死狗一般拽着。
一人一条袖口。
走过的每一段路,都留下了一条暗红色的血痕。
让偶遇着她们的下人,皆是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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