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叫唤,好没意思,平常这鞭子抽上一下,惨叫声能把房顶都掀开,月杀,是不是你故意讨好他?”
他不满的叫嚷引来了风愁的注意,风愁没好气道:“小棠越,讨好可不能这么用,应该说放水!”
“是吗?”
棠越瞪大眼,无辜的看着他,似是在思索两者之间的差别。
月杀恍若未闻,但手下动作不慢,一
连几鞭子抽下,即便是裴司影也没忍住,闷哼出声。
他双目血红,如刀般看向棠越,咬牙道:“闭嘴!”
“我就不!这儿是宸王府,是我家,我凭什么闭嘴?该闭嘴的是你,死变态,臭不要脸……”
棠越对于被迫脱衣服一事耿耿于怀,语气十分恶劣!
曲蓁看着裴司影那青筋暴起的脖颈,毫不怀疑若是他能动手,早就冲上来将棠越撕成两半了。
但今夜是他非要登门寻衅,凭什么这么硬气?
她目光讥诮,冷道:“有威胁人的功夫,裴首座不如省点力气,站着出去总比被人抬走面子上要好看得多!”
裴司影凉凉瞥了她一眼,咬牙没有说话。
不多久,后背血肉模糊,血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他浑身湿透,颤粟的厉害,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像是要碎裂般,痛得发疯!
“还有最后一鞭!”
月杀蓦地开口,伴随着话音,长鞭甩过长空,以诡异的姿势扭动了下,“啪”的撕开空气抽在他肩膀。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长鞭尾端出于惯性,落在他右脸上。
霎时出现道血痕!
裴司影双目几欲滴血,捂着脸,回头看向月杀,杀意凛然!
“
抱歉,手滑了!”
月杀面不改色,收起了鞭子,对容瑾笙方向略一拱手,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满地的血色和虚弱重伤的裴司影。
“来人,送裴首座出府!”
容瑾笙睁眼,冷淡的吩咐道。
一旁的暗影正准备上前,被裴司影抬手喝止,“不必!”
他双手撑着地面,踉跄着站起身,深吸两口气待平息了胸腔中翻涌的气血之后,才哑声道:“今日的三十鞭,本座记下了!”
说罢,裴司影转身往外走去。
他步履极慢却走得很稳,所过之处,留下一连串的血脚印!
“能在三十刑鞭后还走得动路,这位鹰司首座倒是个人物!”
血手忍不住低声叹道,“可惜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们的立场注定了从一开始就是敌人,不死不休!
曲蓁等人目送着他出了罩楼前的月亮门,消失在视野中。
裴司影面不改色的踏出宸王府大门后,鹰卫忙围了上来,搀扶着他,“首座,您怎么样?属下唤了顶轿子来。”
“扶我过去!”
裴司影将身上大半儿的重量都搁在手上,勉强钻入马车后,在帘子撂下的刹那,“噗”的吐出口血来,彻底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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