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峥闻言顿时乐了,不顾自家大哥瞬间愣怔的神色,轻撞了下她胳膊,低道:“不过你这份心意本世子收下了。”
她冷瞥了眼他,“赫连铮亲近三皇子离战,并非离太子乐见之事。”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两人自顾自的说着话。
晏晔被晾在一旁,看着这幕,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有个胡闹就够了,她怎么也跟着乱来?
曲蓁察觉了这道视线,声音虽清淡但暗藏冷锋:“他敢动你,就拿命来偿!”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险些再度失去阿渊!
还有
容瑾笙为了取药身负重伤,寒疾至今未愈,她身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被此事牵累,她如何不恨!
晏晔听着这话心里一动,诧异之余竟觉得他们之间理当如此。
反倒是晏峥,俊眉紧紧的拧在一起,面色极其难看,他一直知道大哥对她来说非同一般,但如今听着,依旧觉得刺耳。
想起那次不欢而散,晏峥忍下心中的醋意,冷哼道:“你就不怕这话被那醋坛子听到?”
“阿峥!”
听到这称呼,晏晔无奈叹气,提醒了句,“他是王爷!”
“我还是世子呢!”
晏峥撇嘴,容瑾笙那厮惯是会装的,什么霁月清风,云端神祗,实际上就是个心眼比芝麻还小的醋坛子!
曲蓁也早已习惯了他这番做派,答道:“他信我。”
信任是一回事,需要哄是另一回事,她记得!
晏峥不置一词,懒得再争论这个,他们俩要是因为这件事闹翻了那不是正好方便他趁虚而入?
被这么搅和后,晏晔也早已没了方才的沉重,三人并肩往下山回城。
曲蓁顺势问道:“最后定北侯那边是如何交代的?他果真与后方补给调动等事有关?”
“嗯,曹剑供述是他命人假扮山匪,劫
了运送粮草的队伍,又拖住了昭关府的玄甲军支援,才致使迦南关告急。”
进了鹰司,就算是铁打的嘴,他都能给挖出些消息来,更何况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定北侯?
几件刑具下去,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吐了出来。
“还不止!”
晏峥冷笑,“香雪海那刺刺杀也是他找人动的手脚,原是想借着刺杀铲除些对手,并以护卫不利的罪名让大哥失宠于陛下,收回兵权。”
“然后呢?”
她追问道。
“然后什么?”
晏峥疑惑的看她,曲蓁提醒道:“他要真是为了针对晏家,哪儿来的胆子刺杀东宫太子?你别忘了,容黎言可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的!”
“这件事他倒没提!”
晏峥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思索道:“他要是参与党争的话,这场刺杀谁受益最大,他就是谁的人!”
三人交换了个眼神,异口同声道:“容珩!”
“怪不得曹剑野心大到敢谋夺兵权,香雪海刺杀,拖延战机都是为了陷害晏家,那个白痴该不会以为拖垮了我们,他就能青云直上吧?”
晏峥不屑的嗤道:“辛苦一场,用满门性命替他人嫁,就是不知道这几桩事情,容珩又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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