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竹面色一黑到底,但看到那精壮的身躯,加上被踩在脚下的护卫,硬气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不出拳头,就滚!”
单于游想起阿达和大王子沦为他人笑柄就怒火中烧,冷喝了声。
蔡玉竹出师不利,拂袖而去,那护卫最后是被抬走的,极乐楼很快收拾好残局,换上新的桌椅茶
盏,端来了伤药。
屋内只余袖离和他两人后,单于游紧绷的身子骤然发软,单膝跪地。
“大人,你怎么样?伤在哪儿了,快让奴家瞧瞧!”
袖离着急去掀他的衣裳,却被单于游一把抓住胳膊,认真道:“我没事,你先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告诉我,还有,关于那位‘曲姑娘’的一切讯息……”
“我还是先给你上药吧!”
她美眸含泪看着他嘴角溢出的鲜血,颤声道,“旁的事情日后再说。”
“不行,就现在!”
“那好吧。”
“……”
两人的谈话声还在继续,曲蓁已没有了听下去的兴致,和无瑕一并离开了极乐楼,人已具备,他们,静待东风就好!
根据线人回报,他们离开后,单于游没在极乐楼滞留,而是悄然回了趟驿馆,去见了重病在榻的阿达,送了些伤药后又很快离开,转道去城东找了个人。
“姑娘,袖离已经按照吩咐将人引去,想必不久后他就会拿到东西。”
血手说完后,有些忧心的道:“那药我找人试过,确实沾之即倒,效用惊人,姑娘将东西给了他,万一一时不备中了招……”
“放心吧。”
曲蓁浑不
在意的勾唇,“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我向来是不会做的。”
见她心中有数,血手也不好再说什么,聊完了正事,他试探着问道:“姑娘真打算教授无瑕?”
“我答应了。”
她道。
血手悻悻的耷拉着眉眼,叹道:“他也就是看准了姑娘脾性软,好欺负,还是被他得逞了。”
“可能到时候你们就会觉得,这未必是什么好事。”
曲蓁翻阅着案卷,眼皮也不抬的回了句,“先别说这些杂事了,最近你没回王府,有空回去转转,替我问下王爷前两日有没有什么异常。”
“姑娘这是要让属下去做内奸?”
血手不怀好意的挤眉弄眼,“作为姑娘的心腹,届时传授拳脚时能不能请姑娘对属下关照一二?”
“关照也无不可,只是,你确定?”
她翻阅的动作猛地一滞,似笑非笑的抬眼看他。
“确……定?”
血手被她笑得心底发毛,没什么底气的回了句,最后索性转身就跑:“属下先去替姑娘打探军情,姑娘要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先把偏厅那个烦人精给解决了吧!”
话说完,人也已经跑远。
只是他话中的烦人精,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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