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满室哗然。
众人再看身边的同僚兄弟,只觉得冷气钻进脚底,一股股的直往头皮窜!
“这,这怎么可能?”
阮舒白拧紧了眉头,追问道:“姑娘说这话,可有什么依据?”
“依据嘛,查下去大人就知道了。”
她转向牢门外,道:“谁是昨夜负责巡守的人?”
人群中挤出个穿着狱卒衣裳,斜挎着佩刀的胖子,膀粗腰圆,满脸横肉,疾步进了牢房,抱拳道:"回姑娘,是小的负责。"
“我听阮大人说,每隔半个时辰,你就会来查看一番,难道昨夜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她慢条斯理的问了句。
狱卒仔细回想了番,摇摇头:“没有吧,都挺正常的,非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就是他昨夜睡得比较早,约莫戌时就躺下了,迷迷糊糊像是说了些什么小的也没听清,等了一会他没说话,小的就离开了。”
“他没答你就没进去看看?”
曲蓁打量着他,心想:戌时的话差不多刚过饭点,要是蔡卓吃了动过手脚的饭菜,也正是该发作的时候。
狱卒苦着脸,叹道:"姑娘有所不知,那蔡卓原是光禄寺少卿,仕途亨达,因罪入狱后脾气暴戾,沉默寡言,有时候天都不说一个字,
不回话太正常了。"
他怕被怪罪,又辩解了句,“关在牢房里的犯人除了被提审,就是吃吃睡睡,小的,小的哪儿会想到饭菜里被人加了迷药,负责吃食的可是刑部的老人了……”
越说到最后,狱卒声音越低。
再怎么说人都是在他看守的时候丢了性命,这是不争的事实!
曲蓁没多说什么,她的目的是为了查出凶手,追究责任是阮舒白这个刑部尚书该做的。
“那这么说,厨子的嫌疑是最大的?”
“若是厨子,他有大把下药的机会,为何偏偏选择了昨夜?蔡卓中药后就被人割断了动脉,有这么巧的事儿?”
她想也不想的否决了这个说法,"况且,厨子并不是刑部的职官,到了夜里,是要离开的。"
“万一他被人收买呢?”
在这种时候,不能放过一点可能性,阮舒白深知这个道理,既然打定主意要查个清楚,就不能先给自己的思维设限。
没等曲蓁开口,血手就道:“能在重重守卫下杀了重犯的人,难道没本事在厨房下药?收买厨子这种做法,不仅无用还容易暴露自己,百弊而无一利。”
说完,他邀功似的看着曲蓁,一副快夸我的模样,看得旁边的曲弈险些把扇柄捏断!
这还得了?
曲蓁要真是姑姑的血脉,那就是他们曲家孙辈里唯一的女孩子,肯定是要护着疼着的,哪儿能这么早就被别人给拐跑了!
看来得赶紧把这案子处理完,带她回家!
念落,就听曲蓁如愿夸道:“对,血手说的没错,在刑部大牢里杀人毕竟是重罪,多一个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串谋的可能不大,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清楚,为何凶手选在了昨夜动手?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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