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幕后之人,手段非同一般啊。
能把手伸到后宫去,实在匪夷所思。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条线索只能暂时搁置,已经查不出什么了。
“别忘了,还有个‘送尸案’的凶手牢里关押着呢。”
容瑾笙提醒了句,这话一出,瞬间有了方向。
曲蓁附和道:”对,既然此路不通,那就另寻他路,幕后之人出手的次数越多,就越会露出痕迹,查到这儿,案情已经越发的明了。”
“明了?关键的人都死了,被迫转向其他方面下手,哪里明了?”
她会不会太乐观了些?
晏峥无奈撇嘴。
“世子爷,凡事都有两面性,他们频繁出手,急于湮灭罪证,正好说明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
曲蓁反驳了句,心中盘算了下目前的局面,总结道:“安峰闲虽然死了,但我们并非无所获。”
“他腿脚不便,身有旧疾,自义庄至曲国公府最近的一条路也是要先向北十多里,经通化门和一条主街才能到曲国公府附近。”
“京中送葬,大多是由内城送往城外安置,棺木想进城,白日太过引人注目,必会引起守卫盘查,所以只能选择夜里
,而深夜城门落锁,要抬棺入城,难度极大,能办到的人须满足两个条件。”
她话刚落,容瑾笙轻敲着桌边的手指猛地顿住,温声道:“这人须轻身功夫一流,且熟悉守卫城门禁军的换岗规律。”
“对,后者容易查到,但前者难遇。”
曲蓁接过话,不等晏峥和曲弈开口,继续道:“我先前一直想不明白,破庙转移不过是为了混淆视线,为何非要派太监前往抬棺,徒增风险,直到安峰闲被查我才解了这疑惑,因为他纵有武功,但并不足矣在暗夜里翻阅城墙,抬棺入城!也就是说,太监抬棺,送往义庄,暗夜入城,是一连串的动作。”
“幕后之人宁可费这么大的功夫也要转移剖尸地点作案,为什么?”
她和容瑾笙一唱一和,分析的极快,好在晏峥和曲弈虽没有他们那般思维敏捷,但也跟的上。
短暂的沉默后,晏峥扬眉道:“因为原本离王府的剖尸地点被发现了,但发现的这人,对他并无威胁却限制了他的行动,他被迫而为。”
“或许,这就是一年前南衙抓到‘凶手’的真相,那时太后病重,长公主奉命归京,被我府外棺材所惊而
小产,朝廷震怒誓要查个水落石出,或许是迫于压力,他们不得不丢出个人替罪,以平息天家雷霆怒火。”
曲弈说完这番话,激动的连连用扇子敲着掌心,越想越觉得合乎情理,“对,一定是这样。”
这也是曲蓁的推论,但她在没有证据之间,不会把话说死
“这个结论是目前来看,最合乎情理的,再联想到离王付推翻重建,取出沉湖的数柄作案凶器和义庄外放箭杀人灭口来看,现在活跃的,有两拨人。”
曲蓁的视线从在场之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凝声道:“一拨,是作案之人,另一拨,则是跟着我们查案出手灭口之人。”
“为什么不是幕后凶手为求自保而杀人灭口?”
这无端冒出来的一拨人又是什么来头?
曲弈满腔热情像是被冷水瞬间浇灭,头疼的揉了揉眉头,推理案情这种事儿,果真费神!
怪不得刑曹那些人整日里唉声叹气!
曲蓁早料到他会这么问,解释道:“一个连作案都有所顾忌,需择盟友的人,能调动这么大规模的暗杀?能在明知离王府湖底沉了什么东西的情况下,任由工部抽干湖水,令罪证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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