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满意怒吼。
她瞥了眼鬼剑,见他依旧没有分辨的意思,只好解释道:“十五年前,鬼剑前辈受了重伤,左手手筋被挑,直到前些日子,才有了知觉。”
剑道高手手筋被挑,是奇耻大辱。
况且在鬼剑前辈心中,或许也觉得是他的错,才不分辨。
只是有些误会不说破,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什么?她说的可是真的?”满意大惊,视线扫过他的左手,怒道:“你还是这样,再大的事都喜欢一个人扛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剑使得是左手剑,手筋被挑,岂不是沦为废人?
世上谁能将他伤到这般地步?
乔振雄目光阴冷的扫了眼曲蓁,并无多少怒意,话
都说到这份上,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他冷声道:“那时我得知嫣儿即将临盆,动身前往蛛楼,途中遇到了仇家,追杀而去中了陷阱,就被废了手。”
他仗着多年厮杀的经验逃出,却是身受重伤,等能动弹之后,蛛楼已经被覆灭,他们不知所踪。
他不会说,他拖着被刺穿的腿在蛛楼附近寻了几日,遇到霹雳堂的人九死一生才逃出。
他不会说,为了的得到他们的消息,他变卖了多年珍藏的绝世宝剑,弃了鬼剑庄,才换得寻人的酬金。
有些话,这辈子都不必再说!
“为什么不肯现身!”满意如鲠在喉,沙哑着声音挤出这么一句话。
鬼剑刻板冷漠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些许异色,“我守着你们就好,何必非要徒惹伤心呢?”
不怪满意恨他,连他自己都觉得要不是他性子偏执,非要斗个你是我活,就不会中了算计残了手。
或许,或许蛛楼不会出事,嫣儿也不会死!
众人一阵沉默,旧事重提,就像撕开了伤疤,再度展露出了血淋淋的伤口。
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曲蓁蹙着眉,视线落在齐舒身上,“夫人早产,蛛楼被围,仇家算计,这些事串联在一起,
怎么就如此蹊跷呢?”
容瑾笙靠着椅背,也想到了此处,凤眸掺了冷意,应和道:“我记得蓁蓁说过,这世上的巧合,未必都是巧合。”
众人关注的重心,再度回到齐舒身上。
那一双双视线,恨不能将他扒皮抽骨,吸血食髓。
在这样的注视下,原本如死鱼般趴在雨地中的齐舒动弹了下,缓缓爬起身,看着他们,笑得有些歇斯底里,“哈哈哈哈哈,是啊,哪儿有那么多的巧合,你们现在想明白有什么用,死了的人,还能活过来吗!”
他设的局,环环相扣,少一步,都会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十五年过去了,要不是被曲蓁等人意外掀开,此事定会随着满随风的死,彻底的发臭,腐烂,再无人提及。
可惜啊,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个小姑娘,竟将当年的这些人和事,一点一点的拼凑起来。
谎言是这世上最经不起推敲的东西,一旦破了口子,再精妙的局,都会瞬间倾塌!
他,必死无疑!
满意哀痛的看着齐舒,“我素来知你心思重,不曾想你竟将我对你的期望曲解成这番模样,其他也罢了,你只告诉我,刚才丫头说的这些事,是不是你算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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